死者為大,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這個道理,更不會讓那些骯髒事沾染這裡半分。
她不想打擾在這裡死去的故人,她比任何人都要寶貴這一方天地。
但很顯然,桑榆不這麼想。
看著桑榆那張滿是譏誚的臉,桑枝蹙了下眉,解釋的話落在了嘴邊生生咽了下去。
她跟他解釋個屁,有那個必要嗎?
桑榆真以為跟她是一母同胞的好姐弟呢?
都不是從一個媽的肚子裡爬出來的,桑榆假惺惺的,跟她在這兒擺什麼譜?
跟桑延一樣拿腔作調的管天管地,大晚上的,真是晦氣。
桑枝斂下視線,不屑的嗤了聲,自顧自的解開安全帶。
她懶得理會,應付著的交代,「這附近沒有停車位,車就停在這兒吧。」
反正她承的是王榆的恩情,跟桑榆沒什麼關係,用不著給他好臉色,好聲好氣的哄著。
完全一副不管桑榆何去何從的冷漠樣子,任憑夜色深深,隨他而去。
只要不煩她就好。
不等桑榆當下態度,吩咐完,桑枝系上外套自車上而下。
這裡不同於市區的繁華,平日魚蛇混雜的老城區到了夜裡,四下靜悄悄
的。
桑枝熟悉這裡,大到一磚一瓦,小到一花一葉,處處是她難以磨滅的回憶。
在這裡居住著的人們終日為了生計而奔波辛苦,老城區沒有夜生活,來往四下也鮮有人經過。
只是車門一開,桑枝一腳踏在舊地,不等回憶鋪天蓋地而來,冷氣先她一步給她了個教訓,凍得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夜色昏沉冷風習習,如天氣預報的那樣下起了雪。
不大,風一卷,落雪洋洋灑灑的沾染在她的長髮,不消片刻就融化了。
殘破且無人問津的地方,就連夜裡也要寂寥幾分。
不知不覺的入冬了。
桑枝暗嘆冬日難熬,自顧自的裹緊了外套,只是四下黑漆漆的,唯有頭頂上霧蒙蒙的月色照亮這一方天地。
到底是回來了。
桑枝想去後備箱拿行李,當下被風雪迷了眼,她偏過身子試圖避風。
只是轉過身的那刻,她下意識的眯了眯眼,不動了。
那輛不知在黑夜中停靠多久的帕拉梅拉像是來了生氣,車門一開,男人自上而下。
就算男人化成灰桑枝也都認得他。
更認得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在床上與她相擁時是多麼的灼熱,幾乎要將她融化成一灘水。
但很不巧,這灘水如今正在為別人解渴。
黑皴皴的老破小里跑出個姑娘,急匆匆的,飛也似的撲進了江肆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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