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燃。
他站起來,一邊拍打拉扯著衣服上留有褶皺的地方,似是不經意般的擋在了桑枝的身前。
剛好擋住了江肆偷來的不善視線,也擋住了喬茉矯情難耐的別有用心。
「桑妹妹。」
陳燃人高腿長,站在桑枝的面前,見她坐在那紋絲不動的,他不得不微微探下腰身湊過去講話。
一聲「桑妹妹」被他叫的脆生又繾綣,離得近了,陳燃眉眼含笑,連桑枝都有些招架不住。
唯有江肆眼底神色沉了沉。
陳燃突如其來的,桑枝下意識的往後躲,他看在眼裡,自知分寸,沒有故意湊上去討人嫌。
「桑妹妹。」
他慢悠悠的,「好哥哥我呢要去消毒了,晚上還有台大手術,你下班回家早點哦。」
說著,陳燃挑眉一笑,「你也要注意點,最近天冷,攔路狗多了點,你可要當心,千萬別被咬了。」
他話裡有話,任誰都聽得出來,他在明目張胆的譏諷著一旁站著的兩個人。
桑枝怔了下,下意識的要朝江肆那邊看,
卻被江肆擋了個嚴嚴實實。
「別溜號。」
陳澈假以嚴肅的囑咐著,「哥哥我今兒忙得很,就不留你等我下班吃夜宵,下次再陪你。」
桑枝倍覺莫名其妙,不懂陳燃怎麼話鋒一轉,變得好像他們親密無間,早先有約似的。
大家嘴上不講,心下感嘆陳燃不愧是太子爺,想什麼說什麼,哪怕講話沒輕沒重也無所謂。
可對陳燃而言,他也並非沒事兒找事兒、只是單純的看喬茉、江肆二人不順眼。
別人他可能不知道,但喬茉剛剛那點不顯山露水的小心思,他不用離得近也看的夠清楚。
他能慧眼識蓮花,還要多虧他爸在外的風流史太多,前來陳家討厭的鶯鶯燕燕也夠多。
這種算計男人的雌競把戲,他從十幾歲就看的清清楚楚,各路招數爛熟於胸。
大家都拿他當口不擇言的大傻子,只有他自己置身事外看的明白,門口站著的那朵嬌花可不是個好惹的。
對方明顯是衝著桑枝來的。
也就江肆這個傻帽願意捧著、護著、顧著,把喬茉當個好玩意。
陳燃心思頗多,但本意也不是為了占桑枝的便宜才搞成這樣。
他交代完,不曾對桑枝動手動腳的刻意曖昧,反倒是站直了身子,拎著外套轉身要走。
臨出門的那一刻,他拍了拍秦昭的肩膀,「兄弟,我還有事兒,你們慢慢聊。」
只是目光落在喬茉的臉上,陳燃神色冷了幾分,不動聲色的示意著對方讓
開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