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伺候了。
她想,她和眼前這個高高在上、自以為是
的男人有著無法橫跨的鴻溝。
天差地別的距離,將他們的所有都拉扯的越來越遠。
道不同不相為謀,不是一路人,她也就別再費盡心思的朝著江肆熱臉貼冷屁股了。
她看出來了,特廉價,江肆也看不起她,還拿她的痛苦當個可以折辱她的笑話。
沒意思,簡直是沒意思透了。
她抬抬眼,同江肆那雙漠然的眼睛對上,她瞧了半天,也看不出半分溫度來。
這樣也好。
桑枝想,反正她也沒了跟江肆辯解下去的欲望,所以那些被掩藏起來的真相,那些被混淆在樁樁件件的破碎往事,也就不需要被提起來了。
她就當那個別人樂於看見的,為了追名逐利而卑鄙無恥的小人好了。
反正這些年來,帶著有色眼鏡看她的人也不少,明里暗地的罵不罵她,她都不痛不癢,沒什麼難受。
不爭了,說多了自己也噁心。
想著,桑枝自嘲的笑了笑,斂眉,連多餘的一個眼神都不在給江肆,直接決絕的轉身拔腿離開。
這一刻,桑枝心如死灰。
江肆眼瞧著桑枝的背影消失在破敗的樓梯間內,看著她隻身無畏的穿梭在黑暗中,尋找回家的那條路。
她的眼神很破碎,像是無比神傷似的,徹底失了原有的顏色。
是嬌俏的、艷麗的、雀躍的、無比明媚的。
都不見了。
像是跟他爭辯後失了全部力氣,死氣沉沉的,在他的視線內游離掉。
江肆眉頭一蹙,只覺得心下什麼
東西正在慢慢流失掉,他這一刻有些喘不過氣的難捱。
偏偏喬茉湊了過來。
第40章 往
江肆沒有料到喬茉竟然會一路找到這裡。
他頗有意外,怔了下,彎腰將先前甩在地上的手電筒撿了起來。
他心事重重,一時間沒拿穩,刺眼的明光稍晃了他眼睛,令他的視覺有些不適。
江肆蹙了下眉頭,掉了個方向,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手上的玩意,發現手電筒的玻璃片碎了塊。
不知道磕破的玻璃渣子有沒有濺到桑枝的身上。
像是突然想起喬茉還在一旁站著,江肆一眼掃過,發現她正局促不安的揪著衣角。
他問,「大晚上的,你怎麼突然跑到這裡來了?」
江肆面色不改,垂著眸,一下下的擦著手電筒上沾染的灰塵,晃了晃,光束又亮了些。
破了也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