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濃霧般的眼底似是泛起波動,他不甘的揉捏著桑枝的肩膀,試圖為自己討要個說法,「喬茉不是問題,有些事,我從始至終也只是想要你一句實話。」
「她是。」
桑枝眼角泛冷,說不清哪兒來的力氣,竟然一把將江肆狠狠的推開,「你跟她就要訂婚了!」
所以江肆想要為過去那些殘存著的不解追問著什麼,他想要滿足自己的求知慾的了解著什麼,都不重要。
桑枝眼底漫著淚水,她別過臉去,不在看江肆。
晚了,他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江肆不明白桑枝那些欲言又止的沉默是些什麼,他很想讓桑枝仿若倒苦水般的傾訴出來,不要總是跟過去似的別在心裡一聲不吭的啞然。
他想要聽桑枝的一句實話,為什麼會不辭而別的消失那麼久,就算是為了騙騙他的服個軟也好。
但是桑枝沒有,她甚至是跟過去一樣,不管發生天大的事,她也不願意信任自
己的多說一句。
江肆突然覺得自己蠢得可以,時至今日,竟然還在期盼著桑枝能夠相信他一點。
哪怕只是一點,他們之間也不會落了個老死不相往來的尷尬局面。
他努力了,一直追著問,可惜桑枝依舊嘴硬的厲害。
第69章 難
事到如今,江肆倍覺身心俱疲,只覺得自己是個不堪入目的笑話。
甚至是,他被桑枝極具厭惡的、用盡渾身力氣似的推到了一旁。
他有著片刻的晃神,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撞在了身後的木質鞋柜上,尖銳的木角重重的磕向了他的脊背。
只感覺酥麻的疼痛感自身後蔓延至了全身,說來也巧,突兀的力度好似牽扯了肩膀上的舊傷。
江肆疼的一時間吃痛的蹙了眉頭,感覺整個人泛著一股麻意,身體像是生鏽了似的讓他動彈不得。
他擰緊了眉頭,眼角餘光瞥見桑枝看向他時略帶厭惡的不耐神色,他不動聲色的緊繃了面色,額角卻是沁著一層密汗。
可惜,桑枝對他變了臉色的隱忍視若不見,只當他是被推開後心有不耐。
只是桑枝一偏頭,不偏不倚,江肆瞧見了她側臉滑落的淚水,還有她脖子上殷紅的血漬。
江肆不動聲色的挺直了腰身,耐著身上傳來的痛意朝著桑枝走去。
離近了,桑枝心下一顫,生怕江肆又要如先前發瘋似的刁難她,她想要躲避卻被江肆一把撈了回來,如同先前般的圈弄在角落裡、禁錮在他懷中的一方天地。
江肆沉聲道,「別動。」
桑枝仰起頭想要回懟江肆不要沒完沒了的折磨人,她正欲開口,只覺得脖子間厚重的衣領被男人一手撥動翻弄著。
下一秒,紗布同肌膚撕扯分離的痛楚,令她略有吃痛的蹙了蹙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