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冷哼一聲,滿是鄙棄的看回江肆,「不是我說,阿肆,你是不是覺得血壓好不容易降下來了,人也活的有些精神頭了,非看不得我好,存了心的要找外人來鬧騰我,不想讓我好好的在家裡休息?」
「那桑枝呢?」
江肆不怒反笑,滿是譏諷的掀起眼皮子看向一旁全程無聲的桑枝,「您這麼見不
得外人,為什麼還喊一個你口中薄情寡義的白眼狼回來充當看客?」
他慢悠悠的,「爺爺,我記得您以前不是最討厭桑家人了嗎?怎麼幾年不見,您這喜好還改了?還是說……」
他故意停頓了下,目光自江老的身上脫離至桑枝的臉上,「您心中對於人和人之間的評判標準,如今也變得這麼的寬容了?」
江老聽的明白,江肆這是在刻意提醒他,當初是如何的將桑枝趕出江家門外,又是如何抨擊桑家各處。
話是這麼說,江肆此刻望著那雙漠然到毫無情緒的雙眼,他心下似是來了股憋悶的火氣,連帶拉著喬茉的那隻手都用了幾分力氣,抓的喬茉有些吃痛指尖泛疼。
被江肆陰陽怪氣了一通,桑枝也不好裝聾作啞,她抬起頭看去,未動聲色卻顯得神色有些冷硬。
只是這副模樣落在江肆的眼底,他不免心下的火氣更是旺盛了幾分。
也對,他差點忘了,桑枝是什麼人?
她從來學不會低頭,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她只會站在那漠然的審視著一切。
江肆嫌惡的蹙了下眉頭,他無比討厭桑枝這副置身事外的絕情樣子。
就連她親媽去世的那一天,他都未曾見過桑枝掉過一次眼淚,甚至是能夠轉身拍拍屁股的跑回桑家,為自己討好個更加瑰麗的未來。
心下火氣更甚,江肆語氣更是惡劣,「還是說,爺爺,你是故意喊桑枝來噁心我,來給我使絆子來
了?」
「噁心」二字落在桑枝的耳中,她微微蹙眉,不過是剎那間的事兒,情緒又平復了回去。
她承認,桑家對不起他,所以隨便他罵。
不過江肆說這話時,連眉目間的不耐都不捨得藏一下,鐵了心的要為自己的小女友找補口惡氣。
桑枝明白,江肆不能將火氣發泄在江老身上,那個倒霉蛋就只能是她。
但江肆說的也沒錯,江老把她找來,她站在江家確實是擔了噁心人的名頭。
桑枝從始至終一言不發,這會兒被江肆嗆聲的有些想笑。
說到底,她今天被迫來到這裡,直到這一刻,從始至終有誰問過她的意願?
桑枝眉梢一挑,連看著試圖迴避著的喬茉的目光都多了幾分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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