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陳燃清楚的知道這些話不該由他講,但他無比清楚,桑枝與江肆的這些年,是旁人難能超越的過去,江肆與她而言是生命中無法替代的全部。
他是喜歡且欣賞桑枝,但沒辦法,她的心只為一個人,他真的沒辦法做到後來者居上,倒不如將那些難能講出口的苦衷全盤托出,真能成全最好。
所以,當陳燃告訴桑枝,江肆正在樓下等她,見她立刻離開,他倚靠在病床上,望著她消失的身影,只覺得心底空落落的,但也不覺得奇怪。
他們本該就在一起的,若不是這些年的差錯,他們也不會分別。
是夜。
桑枝忘了自己是怎麼自病房飛奔出去的,她忘了與陳燃道別,只記得在茫茫夜色中,正有個人在等她。
江肆站在寒夜中,冷風吹亂了他的一頭碎發,但仍然不厭其煩的等著。
就像曾經少年時,他站在班級門前,等著桑枝收拾書包一起回家。
於是,當桑枝紅著眼,飛撲著闖進江肆泛冷的懷抱,他怔了下,卻是笑著將人緊緊擁進懷中。
他說,「對不起。」
他想,曾幾何時,這句遲來的道歉,早該還給她。
也就不必白白浪費了二人這些年的好時光。
桑枝與江肆複合的消息很快傳回了江宅與桑家。
江老爺子聽了,氣的將拐杖都扔了出去,命人將江肆的副卡給停了。
身
為桑枝父親的桑延,得知這個消息,氣的一個電話打去,罵著,「桑枝,你要是跟江肆走了,這輩子別回來,桑家的一分錢你也拿不到。」
桑枝無所謂的笑笑,「隨便啊,反正我也不想要,你也不一定會給。」
如果不是江肆在這裡,她或許這輩子都不想回來。
在桑家扮乖了這麼多年,該為自己活一次了。
桑延知道桑枝不是在開玩笑,氣的將手機摔得粉碎,卻無能為力。
當桑榆來找桑枝的時候,已是夏日,二人過了大半年的時光未曾見面。
她仍在醫院工作,江肆忙於生意,二人正逢休息,在郊外的一處宅院裡翻土種花。
這處宅子,還是江肆母親在世時留下的,荒廢了許久,如今正好收拾。
天很熱,桑榆在旁靜看了會,才走過去與桑枝打著招呼,「花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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