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喜歡......?」尉遲生垂眸重複著這個詞。
可他了解自己,他不該對一個從不喜歡的人,付出那麼多。
「再說頭疼。」曾廖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幫尉遲生處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尉遲生仔細回想著,眉心蹙起:「......是從...察覺到自己有些喜歡時緋開始......」
「一開始見到時緋的時候,頭疼嗎?」
「不。」尉遲生沒有猶豫。
「所以,你一直覺得自己喜歡蘇白野,當有一天突然發現自己『移情別戀』了,你突然開始頭疼。而你想著自己做對不起蘇白野的事情,也會頭疼。是這樣嗎?」
「...是。」尉遲生點頭。
「所以...有沒有可能,問題出在蘇白野身上?」曾廖皺眉,「你還有沒有什麼忽略的細節?」
曾廖其實也有點迷茫。
這不就是男德標兵加純種戀愛腦嗎?
怎麼能嚴重到這個地步?
尉遲生聽著曾廖的問話,死死按著太陽穴,努力回想。
曾廖看著尉遲生的模樣,起身道:
「不如先睡一覺吧。看看你眼睛裡的紅血絲,看看你的黑眼圈,你有多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尉遲生抿唇。
他睡不著。
「尉遲生,你自己也是個心理醫生。道理你自己都明白。你也知道睡眠對人來說有多重要。睡一覺,然後起來好好想想。」
曾廖說著,抱了一床精神病院用的被子來。
尉遲生不動。
「別逼我給你餵安眠藥。」曾廖微笑。
尉遲生接過被子,緩緩躺下。
他閉上了眼睛,腦海里卻出現了時緋的面容。
時緋......
他很想他。
尉遲生薄唇微抿。
「再想別的事情,我要催眠你了。」曾廖聲音幽幽傳來。
「...你催眠不了我。」尉遲生淡淡道。
「......總之,差不了睡覺的這幾個小時。不要讓自己身體垮了。」曾廖嘆息。
尉遲生翻了個身,努力讓自己拋開繁雜的思緒。
曾廖說的對。
他腦子裡現在已經是一片混亂,尤其是看見時緋被別的Alpha表白,他難受得快要死了。
根本沒辦法好好地思考。
尉遲生抬手按住自己抽痛的心臟,緩緩閉上雙眸。
曾廖走進院長休息室,重新躺回床上。
大半夜的......他自己都懵著,還得給一個更懵的人做諮詢。
他人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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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緋回家之後,看著渾身火紅的小狐狸和一臉興奮的鐘鴻運,腦海里卻在想尉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