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憑藉這些,認定我爹是兇手。」宋慈的語氣放緩,恢復了慣常的鎮定,「你所說的郭守業,是當時府衙的司理參軍吧?」
祁駝子沒應聲,只是一哼,隱隱透著不屑。
「這位郭司理,」宋慈問道,「如今身在何處?」
祁駝子把頭一側,道:「別人早就平步青雲,不知高升到何處去了。」
這話似乎隱含恨意,且祁駝子不稱郭守業為「郭司理」,而是直呼其名,可見其對郭守業的態度。宋慈抓住祁駝子的這一絲憤恨,故意問道:「那你為何沒能平步青雲,反倒淪落至此,做了十多年的義莊看守?」
「為何?你倒來問我為何?」祁駝子忽然獨眼一張,「若不是為了給你爹申冤,我會淪落至此,在這義莊看守屍體?」
「原來你知道我父親是被冤枉的。」
「知道又能怎樣?」祁駝子語氣里的恨意越發明顯,「是你爹有冤難申,跪求於我,我於心不忍,才幫他申冤,讓他得以出獄。可他呢,這麼多年,他怎麼不來看看我,看看如今我是什麼樣子?」
宋慈眉頭一皺,道:「我聽說,當年你查驗我母親屍體時,曾出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