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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惜被趕出府,具體是在哪天?」

那女婢想了想,應道:「那天發月錢,是冬月的最後一天。」

蟲惜被韓?趕出府是在冬月的最後一天,被韓?帶入望湖客邸則是在臘月初一,時間正好接上。宋慈略微一想,向韓侂胄行了一禮,道:「太師若無其他事,宋慈便告辭了。」話音一落,不等韓侂胄示意,轉身便走。

韓侂胄一揮手,示意夏震送宋慈一程。

宋慈離開花廳,去小廳叫上了許義。夏震一路把二人送至韓府大門。宋慈請夏震留步,與許義一同離開韓府,由涌金門回到城中,按照原本的計劃,往城南義莊而去。

又一次來到城南義莊,卻如昨天那般:義莊的門上了鎖,只聽見裡面傳出犬吠聲。宋慈記得昨天打聽到祁駝子嗜賭如命,只怕又是去外城的櫃坊賭錢了。查案期限只剩下兩天,宋慈不打算再白跑這一趟,於是帶著許義出崇新門,去外城的櫃坊尋找祁駝子。

比起街巷縱橫、坊市交錯的內城,外城魚龍混雜得多,瓦肆勾欄,櫃坊雜鋪,隨處可見。櫃坊本是替人保管金銀財物的商鋪,後來卻演變成了游手無賴之徒聚眾賭錢的場所。大宋原本嚴禁賭博,當年太宗皇帝曾下詔:「京城無賴輩蒱博,開櫃坊……令開封府戒坊市,謹捕之,犯者斬。」可到了如今,櫃坊卻是遍地叢生,上到官員,下至百姓,出入櫃坊賭錢已成司空見慣之事。宋慈和許義接連走了兩家櫃坊,沒找到祁駝子所在,但有賭客認識祁駝子,說前一天在南街櫃坊見過祁駝子賭錢。

來到第三家櫃坊,也就是祁駝子前一天賭過錢的南街櫃坊。南街櫃坊比前兩家櫃坊大得多,十幾張賭桌上賭目眾多,如關撲、賭棋、牌九、鬥鵪鶉、斗促織、彩選骰子、葉子格戲、押寶轉盤等,每張賭桌前都圍滿了賭客,卻依然沒尋見祁駝子的身影。然而宋慈並沒有離開,把目光落在關撲賭桌上,打量著其中一個賭客。那賭客馬臉凸嘴,生著一對大小眼。宋慈認得此人,上次韓?到習是齋鬧事時,帶了一群家丁,其中有一個馬臉家丁推搡過他,一開口便是各種兇惡之言,正是眼前這人。這馬臉家丁還曾在前洋街上掀翻過桑榆的木作攤位,被桑榆拉住不讓走,不但掀開了桑榆,還朝桑老丈的臉上吐了口唾沫,宋慈可忘不了。宋慈忽又想起,彌光曾提到臘月十四那幫追擊逼死月娘的人中,領頭之人馬臉凸嘴,面相凶神惡煞,與眼前這馬臉家丁很有幾分相像。倘若帶頭逼死月娘的人真是這馬臉家丁,那臘月十四晚上,這馬臉家丁就身在望湖客邸,當晚望湖客邸里發生了什麼事,韓?的家丁為何要追逐月娘,這馬臉家丁必然知情。

宋慈打量那馬臉家丁時,那馬臉家丁已接連輸了好幾把,手頭的銀錢輸了個精光,從懷中掏出幾片金箔,讓寶官去換錢來。寶官接過金箔,去掌柜那裡換了錢,交到那馬臉家丁手中。那馬臉家丁正準備押注,瞥眼之間,瞧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宋慈,臉色微微一變,稍作遲疑,道:「今日背運,放屁都砸腳後跟,不賭了!」把錢往懷裡一揣,起身就要離開櫃坊。

宋慈領著許義上前,搶先一步堵住了櫃坊門口。

「還認得我吧?」宋慈道。

那馬臉家丁冷眼瞧著宋慈,道:「你是什麼東西?」

「好生說話!」許義道,「這位是提刑司的宋大人。」

那馬臉家丁哼了一聲,道:「什麼宋大人?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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