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辛鐵柱的拳頭落下之時,韓?心中也是悚然一跳,此時見劉克莊攔住了辛鐵柱,他立刻恢復了一臉狂色,道:「你個驢球的,有本事就打啊!」
劉克莊感受到辛鐵柱的手臂又在隱隱發力,死命地抱住不放,道:「鐵柱兄,你我是來查案的,等找到屍體,自然能將他治罪。你現在打死他,稼軒公怎麼辦?」
辛鐵柱一聽到「稼軒公」三字,怒色稍緩,手臂不再發力,拳頭也漸漸鬆開了。
劉克莊確定辛鐵柱不再發怒,慢慢放開了手,道:「韓?,屍體到底在哪裡?」
韓?的頭髮不再被拉拽,但雙手被辛鐵柱反剪到了身後,掙扎了幾下,辛鐵柱的手便如鐵鉗一般,令他難以動彈。「屍體?」他面露冷笑,「哪來什麼屍體?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劉克莊不再拐彎抹角,道:「你在望湖客邸殺害婢女蟲惜,她的屍體在何處?」
「我韓?清白無辜,你少來含血噴人。」韓?道,「說我殺人,你有證據嗎?」
「去年臘月間,你包下瞭望湖客邸,我沒說錯吧?」
「本公子錢多得沒處花,就喜歡包下整個客邸來住,你管得著嗎?」
「你包下望湖客邸,帶蟲惜入住其中,客邸里有人親眼瞧見了。臘月十四那晚,你將蟲惜殺害,聽水房中換過的花口瓶,還有地上殘留的血跡,都是你殺人的證據。」
「什麼花口瓶,什麼血跡,我一概不知。」韓?道,「我府上是有一個叫蟲惜的婢女,因為偷東西,早就被我趕走了。我包下望湖客邸是自己住,從沒帶過什麼婢女進去,你居然說有人親眼瞧見。」
「好,你既然要狡辯,那我們就走一趟望湖客邸,找人對質。」
「我憑什麼跟你走?」韓?一臉冷傲,「你們兩個驢球的,識相的趕緊放開我,乖乖給我磕頭認錯,我一時高興了,說不定能饒你們不死。」
「走與不走,眼下可由不得你。」劉克莊讓辛鐵柱押著韓?,往外走去。
眾家丁一開始不肯讓路。辛鐵柱虎目圓睜,怒視身前,凡是他目光所及之處,各個家丁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腳,便連馬墨也嚇得咽了咽喉嚨。史寬之道:「韓兄萬金之軀,萬萬傷不得,你們還不趕緊讓開?」眾家丁只好讓道,待劉克莊和辛鐵柱走過去後,再在史寬之和馬墨的帶領下一路緊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