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令窈被这堆沉重的真相压的无关情爱之际,一个令人头疼的事情又发生了。
令如温掌握着令家的把柄,因此令家非但不能动令如温还必须如当初协商后承诺的,每年给令如温一笔可观的费用。
这笔钱,令如温一直一笔笔地存起来,从未动过,也只有最困苦吃不上饭的时候,令如温才拿出来补贴家用。
令如温其实早有预感,当年的事对令家的威胁在逐渐变小,她可以倚仗的东西越来越少了,她总要尽早为自己和令窈打算,而这笔钱就是两人去十镜八荒后的花销。
这天夜里令窈帮令如温挑拣完干花,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油灯下琥珀色的眸子含着一层朦胧的水光,细长的脖颈扬着,而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那里,舒缓酸意。
突然一阵闷雷,令窈打了个哆嗦,她走到窗前,边向外张望边嘟囔:“怎么回事?没下雨怎么凭空打雷?”
庭院里漆黑一片,用来照明的灯笼被打到地上,滚动间火光熄灭了,而察觉到什么的令如温提着一盏小灯就急匆匆地跑出去,走之前还嘱咐令窈乖乖呆在屋里不要乱跑。
令窈方才在院中见到一双血红色的瞳孔,她胆战心惊地关上窗,想去找令如温,可想起她的嘱托又犹豫了。
可屋子里终究也不安全。
桌上的油灯被一阵邪风吹灭,顿时屋子里也和外面一样黑漆漆的,又是一阵闷雷,好像还有闪电,令窈绝望地贴紧墙壁,这是她唯一能想出来的趋利避害的手段。
这个时候,她居然稀奇地想起了黎游。
如果他在,他会救自己吗?
可很快,令窈就在心里嗤笑自己内心戏多,但很快她就没心思多想了,躯体僵硬住不动了,因为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