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完自己的菜,發現都很好,拍拍手上的土,站起來,美滋滋衝著程薄霽笑。
「種地有一種叫人心安又踏實的感覺!土豆長土豆,地瓜長地瓜,土地不會欺騙,土地不會辜負。」
陽光正好,池禮這麼一笑,簡直是眼波流轉,看起來有點勾魂攝魄了。
程薄霽本來就是顏控,還是極品的大顏控。這下子好了,他手都在抖。
他腦子一片空白,什麼池禮種地不種地的,他也不想管不想顧了,他滿腦子都是漂亮的池禮。
程薄霽的最開始胡說八道:「其實,我也特別喜歡種地。因為我家裡的關係我才學法的,不然我肯定考個什麼農學院的種子科學與工程。」
池禮看看程薄霽那白到反光的冷白皮,他一向是很相信朋友的,可此刻也頓住了。
他遲疑著問:「真的嗎?」
程薄霽是學法的,他出生的時候,就確認會學法了。不為別的,他們家是那種律師世家,有祖傳的業務在。
所以即便程薄霽家裡沒有歲凜家裡那麼富裕,但也很有錢。家裡人從他出生的時候,就給他規劃了未來,叫他一步都不行罔踏錯。
所以學什麼種子科學與工程?當然是假的。
他說,池禮都不怎麼信。
但他假話說多了,臉皮厚厚的,池禮不信,他就硬說。
「真的,小池,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盯著池禮的臉,明明是喜歡人家的臉,非說自己喜歡種地,「好喜歡種地哦。」
「以後你多叫著我,好不好?」
池禮答應了。
池禮:「我們周四有大田課,可以去試驗田裡捉蟲子,你要來嗎?」
程薄霽:……
他被美色迷住的心冷卻了一點。
程薄霽摸了摸自己打著輕薄粉底和嫩妹腮紅的臉頰:「捉、捉什麼蟲子?」
「田裡有什麼就捉什麼,捉玩可以去動科院餵鴨子,學哥,你喜歡嗎?」
程薄霽:「……周四我們有模擬法庭,我想了想,我還是……」
他話沒說完,就聽見了池禮的輕笑聲。
池禮輕輕笑起來的時候,比他熱烈笑著的模樣,更迷人幾分。
程薄霽傻傻地站在那裡。
他不覺得池禮傻乎乎了,他只在想,他現在是不是傻乎乎?
-
謝溫汀說他去德國出差會去一陣子,池禮以為會去幾個月呢。
結果就去了一周。九月底的時候,謝溫汀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