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凜脾氣不好,可歲凜也不是什麼黃毛什麼□□,喜歡這種感情難道不是美好的嗎,意識到了,為什麼不能光明正大地開口,告訴自己最好的朋友呢?
為什麼一定要猜?
言扶沒有告訴他。
真尷尬,是年輕人亂糟糟關係里解不開說不清。
池禮也不知道問誰要建議,謝溫汀偏偏又發微信過來,問他要不要一起去新開的狗狗公園,比格狗現在沒有什麼狗狗朋友。
謝總的人脈圈子很廣,他的思路顯然是人活在世界上不能沒有朋友,狗也要有自己的狗脈圈子,交些朋友可以豐富狗生。
不然一隻狗久了,以為天下全都是werwer的比格犬。
池禮看著消息,隨口答應下來。他心情微妙的時候謝溫汀撞過來,於是他模模糊糊和謝溫汀提起了一下。
他說得不全,可謝溫汀聯想了一下前因,也懂了一些,便覺得好笑。
【別想那些了,我定了花給你。】
池禮莫名其妙。他以為和年長者說一些自己困擾的事情,會得到一些人生建議,但是得到了一束花。
他又不是特別喜歡花,不然他就去學園林了。送花給他做什麼?
難道他的困擾,在大他十歲的謝溫汀面前,不值當任何安慰嗎?搞得他的煩惱是什麼很低級的煩惱一樣……
沒有建議,池禮自己也沒想通。
一向覺得,言扶沉默一些也沒事兒,是安靜的性子,也透著笨拙的可愛。
現在,他反而覺察出這種過於安靜的性子的可惡之處了。
不肯說話,不主動解釋。
默默把你身邊的事情全部做完,也不開口說一句話。
明明他們應該互相置氣,可池禮中午回來的時候,迎接他的不是言扶的冷戰,而是言扶煲好了一鍋土豆燉排骨。
他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及時把池禮之前帶回來的土豆剩下的最後兩個,也消耗掉。
池禮掀起鍋蓋,裡面蘊著的熱氣鬧哄哄地撲了他一臉。
他聞到了濃濃的土豆排骨的味道,去看鍋里,是土豆塊和小精排,香噴噴的一鍋。
他的肚子是空的,於是肚子叫起來。可心好像也是空的,於是池禮自己叫起來。
池禮嘆了口氣:「明明說的不是土豆排骨的事情,卻做了一鍋土豆排骨。」
「做完了土豆排骨,自己也不吃,這是做什麼……」
歲凜還在寢室,他見證了言扶做飯,也見證了池禮此時掀鍋的神情。他插話:「做土豆排骨。」
「給我吃吃。」他大方問。
池禮擰著眉毛瞧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