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聽起來很荒謬,但這件事確確實實的確發生了。
酒店放置在洗手台牆壁上的紙巾都十分薄,雲燈只不過是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指尖就勾破了單薄的紙巾。
他將揉成一團的濕紙巾捏在手心裡,隨後單手撐著洗手台邊緣的大理石瓷磚上俯身將臉貼近面前的鏡子。
自己的嘴被他這麼使勁一擦此刻早已腫到不成樣子。
但云燈還是對於那件事耿耿於懷。
這一個月來他一直勸說自己放棄林硯序,甚至早已對好友說了這件事。
為了保全面子他對外說的是處過對象,但是因為私人原因分手了。
自己的行李早在昨日就收拾好了,再過五日就準備離開京城前往一個自己從未踏足過的陌生國度。
家裡說是已經在那邊替他打點好了一切,自己只管去個人就行。
雲燈用手心接了一捧水後就往臉上潑,試圖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點,他除了喝了那瓶茅台外還喝了不少調酒師現場調的酒。
這場宴會幾乎涉及了各個方面,因為有不少受邀客人帶著女眷來的,在一旁的甜點區里甚至請了五位烘焙師現做。
清洗完了後雲燈才感覺自己的心莫名安了些。
作為潔身自好的猛1,他給自身制定了三不准。
第一,不准和除了林硯序外的漂亮帥哥講話,不漂亮沒興趣的可以說話。
第二,不准在外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摟摟抱抱,尤其是會館裡的男模。
第三,不准同時暗戀多人覺得誰都對自己有意思,自己只准喜歡林硯序一人。
就在半小時前他完美打破了給自己制定的三不准規矩。
雲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後不由自主地朝著鏡子裡的自己長嘆了一口氣。
這叫什麼事啊。
自己怎麼忽然就迷迷糊糊認錯人了。
獨自站在洗手間裡絕望了會兒後雲燈最終還是決定走出去面對現實,但原本的宴會廳他已經不願再走進去了。
也幸好今晚他只是陪他爸來,其餘也沒有什麼重要事。
也不知道那個長的賊像林硯序的人還有沒有在裡面,對方估計此刻也不是很想見到自己,這要是見面指不定又要因為這場鬧劇尷尬一陣子。
雲燈剛踏出洗手間沒幾米又再度走了回去。
靠在冰涼的瓷磚面後他從西褲口袋裡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未讀消息後立即退出點進了小程序里打車。
留在這裡只會讓他一直回想那件事情。
反正他爸都讓他安靜待著別再惹事,那他乾脆直接打車回家算了。
但今夜是畢竟是參加別人的宴會,雲燈斟酌片刻後還是決定問問他爸現在能不能走。
他爸十分高冷地回復了他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