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去的是白馬書齋嗎?」杜瑞通問。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就記得老張那個時候說張明天成績不好,他給送到什麼專抓成績進步快的學校里去了。」
「那他去學校的那段時間您去看過他嗎?」
「沒有,我一直在國外,跟國內有時差,而且老張說那學校是封閉式管理,紀律嚴,他也不是說見就能見的。」話說到這梁寶琳終於意識到了他們一直在聊關於這個白馬書齋的地方,她不解地問,「張明天去沒去過這個學校,有什麼關係嗎?怎麼一直在說這個?」
「阿姨,不瞞您說,游佳應該也去過那個學校,所以我就想知道張明天是不是也去過,有可能他們倆就是在那兒認識的。」
「這,不太可能吧,都那麼久以前的事了。而且我也從沒聽老張提起過。」她帶著陷入沉思的表情說,「我就記得老張說過,花錢送張明天去那個私立學校還是管用的,自從他回來了以後整個人都變了,以前還叛逆,還桀驁不馴,現在溫順得很,讓幹啥幹啥,從不還嘴,乖得很。而且也知道學了,整天放了學回來就在屋子裡學,哪也不去,高考複習了一年,但最後成績也不錯。老張還說那錢花得值。」
「那張明天跟您聊過關於白馬書齋的事嗎?」杜瑞通問。
「沒有,我從國外回來,等跟老張復婚以後沒多久張明天就去外地上大學了。他跟我倆話都不太多。我倒是想跟他多說說話,可兒子大了,有心事也不跟當媽的說了。我倒是問過他我不在的那幾年他的生活學習情況什麼的,但一說人家就生氣,就要開始跟我吵跟我冷戰,時間長了我也學乖了,也不問,不給自己找事了。」梁寶琳又嘆氣,「反正當媽就是還債,在孩子眼裡,你總是欠他的。我現在倒是有大把時間可以陪他了,也巴不得陪著他,可人家不需要了,嫌棄我礙事了。」
「那您知道張明天在那個私立學校待了多久嗎?」杜瑞通問。
「呀,這個,我也不記不太清楚了,我想想啊……怎麼說也有一年多,差不多快兩年吧。」
「那他是怎麼又回到春溪的?」
「這個具體怎麼操作的,我也不太清楚,那幾年孩子的事都是老張在管,我就是想管也夠不著,我那會基本上一年能回國一次就不錯了。」
「那他去私立學校那段時間,您都沒跟他聯繫過嗎?」
梁寶琳搖搖頭,「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兩個人面前的咖啡早都涼了。可倆人都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