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挑釁我,不為求死,卻想求生。」
「不然呢。」虞念困惑地蹙起眉,無奈地撇了撇嘴,「你聽不懂嗎。」
此時此刻,陸引鶴一雙寒眸銳利的凝望著她,旁若無人地窺探著她。
既明目張胆,亦勢不可擋。
「我突然間更想殺你了。」他似笑非笑。
虞念:「?」
壞了,他是真瘋啊。
於虞念來說,陸引鶴就像是吞沒生命的驚濤駭浪,一眼望不到底。
可她不僅反抗不了他,更看不透他。
若真是激怒了他,對她可沒有半點好處。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虞念點了點頭,抬手指了指面前的冰刃,「先把這個東西挪開吧,我救你出來就是了。」
陸引鶴:「……」
他本以為她會選擇同歸於盡。
可她這個反應,又讓陸引鶴覺得有些無趣了。
他驀地移開眸子,神情陰暗。
在他轉開眼的瞬間,裹挾著殺意的冰刃在虞念心口前碎成渣,唰的一下徹底摔落在地上。
虞念被他這個舉動嚇得不輕,呼吸急遽收緊。
他方才一言未發的樣子,更讓虞念覺得恐怖和害怕。
「過來。」他冷聲命令。
他就像是汲取恐懼為生的餓狼,野性難馴,危險至極。
虞念乾笑了聲,笑裡帶著死裡逃生後的疲憊感:「法陣我在這裡也能解除,就不過去了吧。」
「所以你要站在那裡。」他漠然挑眉,拉緊手中的鎖鏈,「卸掉這鐵鏈和符紙。」
「這恐怕有點難度,你就不能自己……」她話說到一半,為難地看著他。
「不能。」他閉了閉眼,似是在忍耐,「我要你親自來。」
虞念:「……」
有病。
「好,我來。」虞念艱難的在雪地里邁出腳步,身上冷的不行。
若不是她此時身體虛弱不堪,早就和他再打一架了。
她步行緩慢來到陸引鶴的身邊,一隻手按住鐵鏈,輕而易舉的揭下一道符紙。
同一時間,她的腦海出現了新的想法。
要假借去除陣法的名義,趁機設下新的法陣讓他動彈不得嗎。
最好把嘴也封上。
俄頃,站在封印台上的陸引鶴睜開眼,高大的身軀壓向虞念,俯身睥睨著她。
被他這樣盯著看,虞念一下子緊張起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該不會是他又知道她在想什麼吧。
她一時分神,沒能把控好力度,竟硬生生的扯斷了一根的鐵鏈。
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