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霜思索了下,又問:「你想通過此印操控他的心神,但這不是禁術嗎。」
虞念理直氣壯:「我用的禁術還少嗎,當初不就是用了禁術才得以封印了陸引鶴。」
「這倒是。」姜月霜對此表示贊同,隨即又一臉擔憂的看著虞念,「不過你此舉也太冒險了,此前使用禁術時沒有出事,不代表往後不會,萬一你被術法反噬……」
虞念單手拄著頭,一臉平靜道:「那我就死定了。」
姜月霜神情嚴肅,點頭道:「是啊,這太危險了,你再考慮一下吧。」
「好,我再想一想,不過……」虞念覺得姜月霜說的在理,視線一直盯著對方手中的糕點,「我從剛才開始就想問了,你吃的糕點是哪裡來的。」
「孟傾給的。」姜月霜笑的燦爛。
「我就知道。」虞念當即從床上走下來,「我也要吃。」
姜月霜見她過來,面不改色將最後一塊放進嘴裡:「你來晚了,虞念。」
虞念轉頭就走。
「我不吃了。」
「你也不要傷心,孟傾說了,明日會做新的糕點給你,你親自去找她,她才會給。」姜月霜解釋道。
「知道了,我再問一個問題。」虞念轉回頭來。
姜月霜擦了擦唇邊的糕點渣:「問什麼。」
虞念單刀直入問道:「你和凌師兄是怎麼出來的,為何花了那麼長的時間。」
「我……我不知道。」姜月霜忽地動作一停,臉紅著別開臉,「你不要問了。」
「好吧,我不問。」虞念狐疑盯了姜月霜一會兒,又重新回到床上,「也不知道孟傾有沒有平安回去。」
畢竟跟在孟傾身後的晏寒一臉生人勿近的可怖模樣。
月黑風高夜。
孟傾在宗門各處走來走去,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向何方。
她長嘆了口氣,再一次停了下來。
可惡,又找不到路了。
「別再跟著我了,本子不都給你看過了嗎。」孟傾輕吸了口氣,瞥了眼站在她身後的晏寒,「或是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
晏寒一言不發。
孟傾沒有時間和他糾纏,丟下一句話就繼續往前走。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什麼都不準備說,也不會跟著我了。」
下一瞬,一道疾風划過。
孟傾想要邁出腳步,卻被站在她身前的晏寒擋住去路。
「你對沈離有何企圖。」他的聲音清冷,不帶一絲感情。
「企圖?」孟傾被迫腳下一頓,抬頭望向他。
漆黑的路上窺不見一絲光亮,她亦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或許,本來就沒有表情。
「之前沒有,但現在有了。」她將拿著本子的手背到身後去,一字一字道:「我希望他離虞念遠一點。」
翌日。
虞念的新住處比之前寬敞了不止兩倍,可以容納進更多的人。
可——
她看著一屋子的人,不由得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