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當即用傳音術向孟傾傳遞消息,拜託她拖住晏寒,阻止他和陸引鶴碰面。
是夜。
凌晝坐在陸引鶴的對面,神情黯淡。
「這個時間,你竟然會來找我。」凌晝雙手緊握,似是已經沒了耐性,「看來是很要緊的事情。」
陸引鶴低眸擦拭著手中的劍,劍身上映出一幅帶血的畫。
「無事我就不能來了嗎,」他薄唇輕啟,話中帶著不容置喙的意味,「我的到來,似乎讓你感到害怕。」
陸引鶴刻意隱瞞了自己失憶的事實。
他憑著本能來到了凌晝的門前,直覺告訴他,他在這裡或許會得到答案。
「你若是想要看到我害怕的模樣,我可以試著讓你看到。」凌晝神色陰鬱,眸中神色溫和,「只是你來到我的區域中,虞念才是那個會怕的人。」
「虞念。」陸引鶴收劍入鞘,似笑非笑的扯動唇角,「她怕什麼。」
陸引鶴不記得這個名字,更不知這兩個字為何此時會出現。
「你說她怕什麼。」凌晝無法評價陸引鶴的用意,配合著他演下去,「她是你的師姐亦是道侶,若你和我起了衝突受了傷,她當然會擔心,也會害怕。」
早在陸引鶴來到這裡之前,姜月霜就找了過來。
她告訴他,這是虞念的委託。
虞念希望他能對陸引鶴說,他們是道侶關係。
僅此而已。
陸引鶴轉眸看向門外,聲音冷冽。
「擔心我。」
「自然不是。」凌晝興致缺缺的起身,按住了身側躁動的佩劍,果決的走出門外,留下了另一句話。
「她是擔心我。」
等了一會兒,虞念看到有人從陸引鶴房裡出來。
她定睛一看,心緒浮動。
那不是凌晝嗎?
她索性迎著劍往前了一步,抬起衣袖往凌晝的方向揮了揮,對攔在她前面的弟子道:「師弟不是說凌晝誰也不見嗎,方才是不是沈離進去了。」
對方手持著劍,跟著她的腳步後退。
「還請師姐不要為難我。」
見房裡還有光,虞念一邊咳一邊喊道:「沈離,咳咳……我知道你聽得見,那我就在這裡把話和你說開。」
虞念話音才落,凌晝房間的門突然間「啪——」的一聲,嚇了她一跳。
她身體瑟縮著向後退了退,聽見裡面傳來陸引鶴帶有壓迫感的聲音。
「進來。」
「師弟可聽清楚了?他是在讓我進去是吧,哼——」虞念得意的抬高了下巴,輕手拂開阻在面前的劍,心滿意足的走向陸引鶴。
她謹慎的站在門旁邊,正要開口,身後的門遽然關了起來,撞進來的風將她狠狠向前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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