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話,孟傾莫名覺得心情不錯,偷偷笑了一下,板著臉跟著說:「這辦法可行,入夜之後,你們兩個開門出去,會一會哪些所謂的妖怪。」
孟傾就像是生怕他們反悔一樣,立馬從懷中拿出四根銀制的手環放在桌上。
「戴上這個之後,你們就能知曉我們的位置,我們也能找到你們。」
「你們?」陸引鶴聞聲抬眸,語調上揚。
「我和虞念是我們。」孟傾一把將虞念拽到自己的身邊,面無波瀾,「你和晏寒是你們。」
「畢竟四個人是分成兩隊行動,孟傾這麼說也沒什麼問題。」虞念開朗一笑,拍了拍陸引鶴的胳膊,「夫君,今晚就看你表現了。」
孟傾點頭:「是真的有妖還是有人作祟,試一試便知。」
虞念思忖片刻,又看著陸引鶴的臉補充了半句:「若是你非要殺妖的話,記得留兩三個活口。」
「你好像很擔心我會殺人。」陸引鶴意興闌珊,懶洋洋的偏眸看著她,「在你眼里,我似乎是一個享受殺.戮,嗜血成性的人。」
「你還沒到那種程度,起碼我沒見過你浴血殺人的模樣,不過……」虞念話間一停,拖長了聲音,「你安靜待著的時候最讓我心動。」
「說……」孟傾瞧她一眼,硬生生把「謊」那個字咽下去。
「說什麼?」晏寒抓住機會就問,覺得孟傾有事隱瞞。
「我覺得虞念說得好,不行嗎。」孟傾直接反嗆回去。
虞念的注意力一下被轉移開來。
孟傾和晏寒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微妙了。
說到這裡,也不知道姜月霜和凌晝兩個人相處的如何了。
該不會又打起來了吧。
落日餘暉落在姜月霜的身上,璀璨耀眼的光轉瞬即逝,在黑夜壓境之前落了下風。
她如風箏在風中搖晃,可最終並沒墜落。
在她即將摔落到懸崖下的瞬間,她抓住了凌晝推向她的手。
「等我死了,你準備如何向虞念和其他人交代。」她咧開染血的唇,一雙眼瞳仿若被日光點燃了火焰,明亮純粹。
「交代。」凌晝細細品味了下這兩個字,眸子清冷似淬了冰,「他們本來也沒有可能活著回去。」
「死人,我也要交代嗎。」他歪著頭,用一種陰森又懵懂的眼神看著她。
「凌晝。」她用力攥著他的胳膊,怒火猛然攻上心頭,「我絕不可能讓你這麼做。」
「那師妹想讓我怎麼做。」他靠近她一些,黑眸涼薄無情。
在懲天宗包括宗主在內的,幾乎所有人都被他的假面矇騙。
只有姜月霜一次次拆穿他的偽裝和心計,屢次壞他的事。
實在礙眼。
他必須要除掉她,越早越好。
「不用你做。」姜月霜驀地放開手中的劍,鼓足力到他面前來,「我自己來。」
她話音剛落,已欺身上前吻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