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對著賀雲淡淡落眸,臉上沒什麼表情:「見到我,你好像不太開心。」
「怎麼可能。」賀雲勉強自己站起來,瞪大眼睛搖了搖頭,「那日真的是誤會了,誤會,我不是要解決你,只是想解決你腦袋的問題。」
最後幾個字脫口而出,賀雲被自己嚇得趕緊捂上嘴。
他剛剛應該沒說她腦子有問題吧。
……
說了。
賀雲欲哭無淚的看著她,卻見她歪頭打量著自己,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問他:「什麼誤會,你也想問我為何要逃跑嗎。那晚你說的醉話,你以為我會信?」
虞念澎湃的內心戲:「……」
她還真就信了。
賀雲一臉希冀的望著她:「真的嗎。」
隔了半晌,她再度開口。
「都進來吧。」
陸引鶴嫌棄的瞟了眼屋內,板著張臉問她:「你就住這裡。」
「不然我是非法入住嗎。」她冷聲反問。
「來來來,管這裡是什麼地方,能坐著說話不就行了?」賀雲笑著推陸引鶴進去,自己也跟著邁入門檻,果斷的關上了門。
他應該沒被姜月霜發現他其實也是不情願的吧。
陸引鶴拂開賀雲的手,擇一處空地站著,雙臂環胸,落眸盯著她。
「凌晝要殺你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賀雲在她面前坐下,跟著附和道:「對啊,姜月霜,我們也要回擊過去。」
「怎麼解決。」她毫無感情的重複這幾個字,思忖片刻,瞭然一笑道:「當然是用貫徹愛與和平的辦法結束。」
賀雲一瞬吃驚的張大了嘴:「愛……愛與什麼?」
是他聽錯了還是姜月霜腦子壞掉了?
對,是姜月霜腦子壞了。
一定是這樣。
與賀雲相比,陸引鶴倒是出奇的淡定。
他解了身上的劍放在桌沿,嗓音低涼。
「具體怎麼做。」
虞念伸了個懶腰,一派輕鬆的掃過他眼眸。
「明日你就知道了。」
翌日,淅淅瀝瀝的雨下了一整天。
賀雲打著傘站在門口,往裡面瞄了眼還在床上入睡的虞念,默默嘆了口氣。
在那片雨中,他深思。
姜月霜所說的愛與和平計劃,難道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和長睡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