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便是真的召喚出了徹塵?」雲歸疑惑問她。
沉櫻:「不全是,只能算是延續了他存在的時間,若一個月過去,她仍無法駕馭虛無劍,徹塵還是會消失。」
雲歸:「若霓歡她……不願成為白巫女,我們又該如何。」
沉櫻:「只有成為白巫女,她才有機會活下去。」
雲歸被她一句話穩定了心神。
「你要我如何配合你。」
沉櫻落眸與雲歸四目相對,唇邊笑容若隱若現。
「陪我演一場戲,這一次,就你和我。」
從回憶中掙脫的一瞬,沉櫻看著眼前的漣軻,輕蹙了下眉。
她沒想到他會現身。
漣軻瞥了眼倒在自己身後的沉櫻,目光轉而一一划過雲歸和霓歡。
沒想到三巫女這麼快就聚首了。
他轉身將受傷的沉櫻扶起來,護在懷中。
陸引鶴冷嘲一聲,斂眸看著他。
「漣軻,她是人類口中的妖女,護著她,你可知會讓你面臨什麼。」
「她是妖女。」他沉下眼眸,指尖在沉櫻肩上輕輕一握,「也是我要愛的人。」
沉櫻驀地眼瞳一晃,愣怔的抬眸望向他。
心口處的律動一聲比一聲響,她身上的疼痛漸漸褪去,熱血融進一身紅衣中,就要消失不見。
「是嗎?真是讓人感到驚喜。」陸引鶴止不住扯唇笑起來,將雲歸抓的更緊了些,「想必冥君大人知曉此事,也會感到意外。」
雲歸在陸引鶴身前掙了下,一股力突然間襲來,將她往地底深處拖。
她雙膝一軟,整個人半跪著癱在地上,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這就是……臨咎的力量嗎。
漣軻的目光冰冷的落在雲歸身上,聲音對著陸引鶴刺過去。
「有說閒話的時間,不如帶著你手中的人離開。」
「不能讓陸引鶴帶她走。」沉櫻無力的扯了下漣軻的衣袖,身上的紅染在他的白衣之上。
「那麼——」陸引鶴略一眯起雙眼,餘光往霓歡身上一落,「下次再見了。」
說完,他縱身一躍,帶著雲歸離開。
「不能讓他……」沉櫻輕手推開漣軻,想要追過去,身體卻不由自主往下一落。
為何傷口在漸漸癒合,她卻感覺身上的力氣反倒是在被抽走。
漣軻溫柔抱起摔在地上的沉櫻,讓她的頭挨在自己冰冷的胸膛。
「睡一覺吧。」他薄唇輕啟,視線不再凝在懷中的人面容上。
醒來之後,一切將會從此處開始毀滅。
看著雲歸和沉櫻陸續在自己眼前離開,霓歡握住手中的虛無劍,心臟重重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