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的事情,你知道了?」
「嗯。」
「你既然在這裡等,看來是想好了,繼續合作?」
「不,我並不想跟你合作。」
晴霏一愣,「為什麼?」
「我想晴姐也知道,我的下線死的死,抓的抓,跑的跑。」
「我知道。」
「所以,我沒資本跟你合作。」
「那你等在這裡是幹嘛?喜歡喝假酒?」
夏影說:「我是來要帳的,大哥還欠我幾十萬貨款!」
「你準備收了錢跑路?」
「對。」
「我要是不認這筆帳呢?」
「那你怎麼敢帶我到包間裡?」
晴霏還沒反應過來,夏影已經邁了過來,一腳踩在她兩腿之間的沙發上,左手拉住她頭髮,右手一把鋒利的小匕首抵在她喉嚨。
兩邊馬仔槍都還沒掏出來。
「你們還沒打開槍套,我就已經割開她頸動脈了。」夏影又故意說,「這麼漂亮的脖子,留了疤,可就穿不了低胸的漂亮裙子了。」
晴霏心想,瘋子,脖子割開就他媽的見閻王了,還在乎留不留疤嗎?穿低胸裙子是要去勾引閻王爺嗎?
晴霏面上倒是不慌,說:「你們出去吧。我跟她單獨聊。」
馬仔出去,夏影也重新坐下。
晴霏饒有興致地盯著夏影,細瘦的身子,漂了淺黃色的半長發,扎著半馬尾,眉骨很高,頭頂的射燈讓眼窩呈現一種陰森的全黑。嘴角微微往右邊勾起,像掛著一個壞笑。
透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一種站在懸崖邊,仍然想要繼續往前一探究竟的吸引力。
晴霏說:「不跟我合作,難道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買賣?」
「晴姐不要裝糊塗。我那些金星紫檀,本來都談妥了,是誰安排人半路殺出來壓價的?」
「嘿嘿。」晴霏突然像個小孩子一樣笑了,「明明是你以次充好呀,怎麼能怪在別人頭上呢。」
夏影摘下脖子上的紫檀無事牌扔了過去,「晴姐,我承認白貨我沒你懂。不過黑貨,你沒我懂。」
晴霏摸了摸手裡的木牌,不到兩指寬,握在手裡正好四指的長度,帶著夏影的體溫,手感竟然像玉石一樣溫潤。
她也算珠寶玉石見過不少,一時竟然不想把這塊普通的木牌還給她,拿在手裡把玩。
晴霏語氣柔軟,「跟我吧,多分你一成。」
「我要是不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