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凌看她不像是裝的,又問:「那你們這次追查的季絳空又是怎麼回事?」
「師姐還記得我蹲點被人吊起來那次,那個珍貴木材盜竊案嗎?」
「嗯,記得。」
「那個盜竊案一直沒破。監控拍到那個盜竊犯好幾次,但都是戴著鴨舌帽和口罩,根本沒有臉。無從查起。」
「報案人,就是丟木料的曹老闆,前前後後換了好幾個倉庫,還是一直丟貨。他覺得可能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故意最近整他。一年多之前,他在一批紫檀裡面都放了追蹤器。」
「結果,他根據追蹤器發現,木料出現在緬甸。他本人就追去了中緬邊境,多方打聽到是一個叫季絳空的人低價出給他們的。價格實惠。」
「他那批料子成本就要二十五萬,他倒一手到市場上至少也要翻一番。這個季絳空二十萬就都出給當地一個批發商。曹老闆托人找到一個熟悉情況的當地生意人,說這個季絳空看似是當地很大的木材商,但是實際上以販毒為主業。木料只是幌子,所以出貨量不大,價格也都便宜。」
「曹老闆一看惹不起,可又咽不下這口氣,他前前後後加起來幾百萬的損失。當地警方說他木料是在省城丟的,作案人也在省城作的案,讓他還是回來省城報案。他回來又到警局,咱們處長就讓我們跑一趟,跟當地警方合作。」
「等我們去,這個季絳空已經出境到緬甸了。而且,當地警方說這個季絳空根本不是以前那個真正的季絳空,真的季絳空在一年前就被他們抓了,執行死刑都快半年了。」
「至於這個假季絳空什麼情況,就不清楚了。我們這邊去了只是聯合執法,又涉及毒品,緝毒警那邊根本不會給我們透露什麼。師姐,你也可以問跟我一起去的隊友,我們沒查到這個人什麼資料。」
童凌心想,難道何影真的是武警安排她冒充季絳空身份的嗎?
「然後呢?」
「然後就是邊境監控拍到她好幾次,但是都沒抓住。還一次他們還打傷咱們一個隊友。」林沄說,「上周,咱們緝毒警聯合緬甸警方燒了罌粟地,擊斃了幾個小頭目。我們也結束任務,返回省城。就這樣。」
童凌問:「你沒見過這個季絳空?」
「沒有,只在監控拍到的視頻里看過幾個背影。」
「武警那邊有一個叫知楠的,你認識吧?」
「知楠?有照片嗎?他們都是叫代號的,師姐這麼說我也不知道認不認識。」
童凌想給林沄形容知楠的長相,可是想了想,她才發現知楠沒有任何外貌特點。甚至她現在都不太記得知楠到底長什麼樣子了。
「女性,大概二十四五歲。長頭髮,膚色有點黑,有點瘦。五官普通。」
林沄搖搖頭說:「普通?師姐,你就不要為難我了吧。」
「哎,這麼說吧,你有沒有把你的搭檔、隊友介紹給你姐認識?」
「我姐?幹嘛介紹給我姐認識?」
童凌心中暗喜,看來知楠肯定不是通過林沄認識的林珩,那麼她跟林珩怎麼認識的?這個林珩不簡單啊,接觸這麼多次都沒露出馬腳。
「行,那你先回去休息。我想到什麼再問你。」童凌終於放走了林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