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是不行。」森澤航隨口接道。
幾人將桌上足球的拉杆撞得乒桌球乓,又吸引來幾個看熱鬧的員工,沛誠逐漸找到手感,進行了一次精準的防守之後,一記直杆,將球從塑料小人防守的間隙中從後場推進了球門。
「哦呼!」沛誠和隊友歡呼起來。
兩人乘勝追擊,比分來到了5比7,隊友男生激動地叫喚道:「哦哦哦有戲有戲。」
「等等。」森澤航好像提起了興趣,也脫了外套丟在一旁椅背上,挽起襯衣袖子,「來來來,看我不把你們勝利的曙光扼殺在搖籃里。」
有些人光是往那一站,就叫人無法不去注意。森澤航單穿襯衣更顯得肩寬腰窄,身上籠著神性的光芒,每根頭髮絲兒都金光燦燦的。
森澤航伸手一擋:「誰去把那個帘子拉下來,這麼大太陽,晃眼!」
一旁看熱鬧的員工把遮光簾降下來,森澤航周身耀眼的金光濾鏡瞬間消失了,有些疑惑地看著沛誠說:「怎麼了?再來!」
沛誠收起無語的表情,清了清嗓子,再次攥住木質握把。
雙方攻防轉換越來越激烈,每一分都拿得十分艱難,但沛誠搭檔的男人確實技術不錯,二人逐漸追平,比分死死咬住,看哪方先得十分。
不少員工都已經吃好午飯回來了,也湊在門口看比賽。「賽點了,」森澤航抬起頭來笑了一下,「9比9。」
「別看他,」年輕男人著急道,「這是美男計!」
沛誠哭笑不得,將塑料小球傳來傳去,趁著森澤航藉機想要過來搶球的時候,忽然手腕一翻,將球擊了出去。
「贏啦!」年輕男人跳起來和他擊掌,仰天大笑。
「好吧好吧。」森澤航站直腰——這桌台對於他來說有點太矮了,他故作不屑,語氣輕佻道:「是我故意讓著你們的,是我想請員工吃飯了。」
周圍人都笑起來:「哎呀森總,想請我們吃飯哪天都可以,不用特意輸的。」
森澤航頗為傲嬌地環顧了一圈:「你們懂什麼?看熱鬧起鬨的人全部扣工資。」
眾人仍是嘻嘻哈哈的,根本不把他開玩笑般的語氣當真。
沛誠撓了撓頭——這怎麼和他想像中的霸道冷酷人設不太一樣?
「吃飯?要開會了。」圍觀人群外沿卻響起一道低沉男聲,眾人齊齊回頭望去,只見一個戴眼鏡、拎著公文包的高個兒男人站在公司門口,一臉不悅地抿著嘴。
「呀,謝總。」
「謝總好。」
「您不是出差去了嗎?」眾人和他打招呼。
叫做「謝總」的男人大踏步走進來:「剛下飛機。」
「開會?」森澤航聞言卻嚷嚷起來,他眉毛耷拉著,長長的眼睫毛呼扇呼扇,仿佛十分委屈:「我還沒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