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澤航擺了擺手,忽然問:「老闆娘,你最近生意怎麼樣?」
壯婦不知他此話從何而來,狐疑地看著他。
「雖然每天來玩牌的酒客固定有那麼些人,但旅店的房間每夜基本都空一大半吧?而且那些鎮上的醉鬼……」他說著輕輕推了一把旁邊趴在櫃檯上的醉鬼,那人便直挺挺地轟然摔倒在地,「他們也沒什麼錢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壯婦不耐煩地說。
「鎮子因為怪物作祟,不能出不能進的,根本沒有什麼客人,對於你來說,還是能有外地人來比較好吧?」森澤航又說。
老闆娘雙手抱胸:「那又如何,怪物肆虐了這些年,難不成你們倆能派上什麼用處。」
森澤航粲然一笑,簡單幾句跟老闆娘說了怪物和神廟的事,總結道:「即使殺不掉怪物,如果能恢復神廟,限制怪物的行動範圍和時間,至少鎮南的商路能夠恢復,你這裡生意也會好很多吧。」
壯婦雙臂抱胸,眉頭緊鎖,似是在思考,沛誠知道她聽進去了,正要在火上添一把柴,門外卻忽然走進來一個另所有人大感意外的身影。
「詹姆斯!?」沛誠驚呼出聲。
對方依舊穿著他那件黑色的舊斗篷,張著一張謝行的臉,然而鬍子拉碴,嬉皮笑臉,除卻背後的銀劍不見了外,的確是全須全尾的詹姆斯沒錯。
「喲!閣下幾位,早上好啊!」詹姆斯抬手微微一舉帽檐,中氣十足地打招呼道,爽朗依舊,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沛誠完全懵了:「詹姆斯,你……你沒事兒啊?」他正欲上前幾步,衣服後擺卻被不動聲色地拽住了。
他瞬間反應過來了,隨即一身冷汗。
由於帽檐遮擋住光線,導致他剛才沒看清——詹姆斯的整個眼眶全是墨色,一絲眼白也沒有。
詹姆斯張開雙臂,說:「我能有什麼事?我可是閣下居家出行、殺人滅口必備的賞金獵人,我見過的魔物比閣下吃過的土豆都要多!」
沛誠:「……」
詹姆斯笑嘻嘻地環顧了一圈,問:「閣下幾位在聊什麼呢?」
老闆娘隨口接了一句:「在說如何對付那個怪物,話說你不是賞金獵人嗎?你怎麼不去?」
兩人表情驟變,詹姆斯表情空白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了笑容:「哦……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