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彩恩的電話被放在了茶几上,鄭宇盛撥打的時候它就開始嗡嗡地震動。
奪門而出就要撥打報警電話,但腳卻鬼使神差的往樓上跑去。
打開天台的門,那個他一直在找的人就蹲在髒髒的角落裡,哭泣的聲音不大但傳到他耳朵里就像是玻璃杯被打碎時一般讓人不能忍受。
被拉門聲響驚擾到了的韓彩恩,都沒有來得及看是誰,就把衣服的帽兜拉了起來然後蓋住頭。
不管是誰,她都不想讓人看到自己這幅樣子。
但那人卻沒有走,一步一步地來到了她的面前,熟悉的香水味隨著他的靠近擴散開來。
韓彩恩鼻子聳動了一下,聲音帶著些沉悶:「你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鄭宇盛蹲下然後輕輕拉開她的偽裝,白日下陽光穿透雲層照射下來,他仔細地把黏在韓彩恩臉上的髮絲撥到耳後。
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容,眼神帶著濃濃的愛意,說:「我啊不管你去到哪裡都能找到你的,不會讓我們彩恩一個人哭鼻子的,我可以陪你一起哭。」
最後一句明明是逗笑的話,但韓彩恩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撲到了鄭宇盛的懷中,然後開始放聲大哭起來。
這一次她沒有注意什麼影響,也沒有注意會被人看見軟肋的所產生的不安。
就這麼地放肆地哭著。
鄭宇盛的夾克被她手抓得皺巴巴地,肩頭也都是大片大片的淚水的痕跡。
還好現在是工作日的午間時刻,大多數的居民和學生都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去了,能發現兩個演員抱著的幾乎沒有。
就這樣兩個人在天台上呆了一個小時左右,韓彩恩慢慢地才恢復了些理智,不好意思地從鄭宇盛懷裡抬起頭。
「米啊內,要麻煩你一直在這裡陪我。」她現在真的覺得不好意思,這輩子大概都沒那麼侷促過。
被道歉了的鄭宇盛看著這雙被淚水沖刷過,重新又散發生機的眼睛,「那就帶我出去玩吧,不論去哪。」
只要在我旁邊的是你就行了。
後一句他沒有說出口。
「內,之後一起去吧。」她爽快地答應到。
考試前,鄭宇盛好像是比考生本人都緊張,拉著好朋友幾乎拜遍了整個首爾所有的寺廟,然後還覺得不夠躍躍欲試地想要去其他市的寺廟繼續求神。
陪他瘋了一段時間了的李正宰立馬拒絕,「你求的那些保佑簽,順利信物、吉祥話,堆一堆說不定直接就能夠把韓彩恩埋了,你還想求?不會真的打算讓她全部都帶進考場吧?你給她個麻袋裝著還比較適合。」
被嘲諷了的鄭宇盛,立馬反擊,「你懂什麼,這玩意就是要心誠則靈,我誠心一點那彩恩能實現願望的速度就快一點。」
這算是臨時抱佛腳吧?
看著鄭宇盛這個樣子,李正宰原本歪倒的姿勢一下就坐直了,手裡的酒也不喝了就這麼隨意地丟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