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一個又一個個普通人的哀愁。
慢慢的從熱場歌手唱到了中場歌手,又從中場歌手唱到了壓軸歌手。
她就在江南區的酒吧街一家一家的唱著。
時間就這樣從1996年溜到了1997年,這一年名叫元彬的新人男演員要準備進組開始他人生中的第一部的電視劇拍攝。
「別緊張啦。」李煦恩雙手搭在了男朋友的肩上,替他捏捏,想要幫他化解一下緊張。
「要是我表現的不好怎麼辦?」元彬有些憂心忡忡的問。
他為了這個機會已經是準備好久了,到了正式上場的時候還是會有一種虛虛的感覺,雖然有上過一段時間的演技課,但怎麼可能比得過那種真的系統學過的呢。
李煦恩安慰他,「你現在就什麼都不用想,只需要去就行了,我們道政從小到大怕過什麼呢?對吧。」
青梅安慰著竹馬。
她還是會把他當成金道政而非是元彬,她一直在心裡認為他們還是原來那兩個人,大家都不會改變的。
竹馬抱緊了青梅亦如小時候那樣,他說:「我什麼都不怕。」
因為他有他的盔甲。
李煦恩送元彬去了片場,在門口兩個人揮手告別,大概在見面的時候起碼是要一個星期之後的事兒了,李煦恩看著元彬拖著行李箱拐進了拐角,然後沒有他的身影。
說實話,沒有惆悵是不可能的。
他們既是戀人同時也是朋友,朋友現在已經走上了一條全新的賽道,但她自己好像還在停滯不前,別說什麼發唱片了,就是連單曲都沒有錢能發。
製作專輯的費用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一筆高昂的花銷。
這個錢起碼是現在的李煦恩沒有辦法能接受的。
元彬也說想要幫忙來著,他可以把這一次的片酬給她來發專輯,他的錢好像一直都是對她敞開的,工資什麼的一直都是給女朋友保管來著。
現在還在想著一定要存錢在漢城買房子來著。
李煦恩會有些心態失衡其實也是正常現象,她今年才19歲的年紀,也正是渴求成功的時候,但總是鬱郁不得志,她的音樂還沒有特別多的受眾。
對前路的迷茫感充斥著她的心頭。
好久見過的太陽就這樣炙烤著她,好像也在詢問說:你堅持的意義是什麼呢?
她就這麼想了一會兒,在她看來真的就是一會兒而已,但抬頭看片場紅牆上掛著的鐘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多分鐘過去了。
她也準備回去了,今晚大概又是一個練習室不眠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