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尖銳罵聲，男人嘶吼的回擊聲。
孔劉的手被抓的有些痛，但他現在更關心成頌禹的狀態，連忙說：「是我的問題，我不應該說這個的，別想了別想了。」
沒有被抓的手撫上成頌禹的被，上下輕輕拍打著安慰。
他也是知道發生了什麼的。
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就在他們通信的第二年。他就知道她去到國外的原因了，但成頌禹其實很少說關於她家庭的事兒，孔劉也並不去提這件事兒。
但成頌禹從來都不是一個膽小鬼。
往事確實是很可怕，但那已經都是往事了，痛苦的回憶不會一直困住她的，毛毛蟲也總是會有一天掙破牢籠。
「我只是不知道我會不會重蹈我父母的覆轍。」成頌禹說。
相愛的人變得互相憎恨，想起來就非常的可怕。
她不想他們變成這樣。
孔劉微微的彎腰把成頌禹摟入懷裡，他身材高到每一次把女朋友的時候都好像有一種要把人揉進身體裡的感覺。
和體型不符的是他本人的溫和的樣子。
柔聲說：「你之前不是說過薛丁格的貓的理論嗎？誰說我們就一定是壞的結果呢？好的結果也依舊的存在，我們成老師自己都忘記了嗎？」
大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的就是這個了。
成頌禹一愣，沒有想到孔劉居然還記得。
他就像是有讀心術一般的又開口道：「我愛你愛到甚至能說我們遇到過的所有的事兒。」
大腦是最好的相冊。
而他們有著最好的照片。
真的很誇張，孔劉是真的對於他們的一幕幕印象非常的深刻，特別是成頌禹和他在圖書館相逢的時候，那個時候已經不僅僅是兩個人見面了。
在他眼裡像是兩段時空相逢一樣。
二十代的他和十代的她說，你看你已經長成了一個非常好的大人，所以永遠不需要為你的以後迷茫了，你只需要好好的長大就可以了。
而十代的她也在和二十代的他說，做你認為正確是事兒其實沒有什麼不好的，不需要去在去糾結一些人的看法，你看你最後還是做到了，堅持著自己的本心在生活，三十代的孔劉一直都是二十代的孔地哲。
毫不誇張的說，那個時候真的是有些想哭的。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哭。
一幕幕都還是那麼清晰，時間給他們譜寫了一段浪漫的情詩，而往後地位章節也絕不會落入俗套，他愛她，可以用靈魂起誓。
「那麼我們會永遠嗎？」成頌禹問。
孔劉低頭認真的看著她回答：「會，我想和你演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