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無名的火湧上來。
他心中錯雜的情緒再次湧起,面上的表情也歸於冷淡,開口略帶一些質問的語氣說:「但我不在意你就不打算向我解釋一下了嗎?」
南元恩此時的頭髮微微打卷被紮成了丸子的模樣,細碎的頭髮被發卡固定住,穿著軟軟柔柔的睡衣,居家的不行。
聽到這個話的時候,她抬頭看了過來,情侶兩個的表情逐漸統一。
她說:「你都說了你不在意了,我有什麼好解釋的。」
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姜東元心中越發地煩悶,書丟到了茶几上,紙質的硬殼和咖啡杯相撞,褐色的液體撲灑出來,很快就在白色的紙上盪開了水紋。
南元恩也不甘落後地把書丟了過去,只是準頭不怎麼好,掉在了地毯上連個悶聲都沒有,好了,這個更煩了。
現在連書都要欺負他了,是吧?
南元恩很不理解。
她這是在談戀愛還是在當犯人,新聞怎麼樣是她能控制的嗎?為什麼要朝她發火?他也是受害者之一呀。
而且不是說不在意嗎?
那現在的表現是在幹什麼?
要去猜心思真的讓人很煩,很討厭。
戰爭好似一觸即發一般。
你占據左邊,我就占據右邊,彼此僵持著,南元恩產生了厭煩心理,他拿起了桌子上放著的細煙,點燃,然後抽了一口,淡淡的清涼的味道充斥著她的整個鼻腔,之後又緩緩吐出。
就是她心煩的時候的習慣。
就是自從當上模特之後就養成的習慣,這行業無時無刻不在內卷雞自己,沒有什麼緩解焦慮的話真的很容易英年早逝。
姜東元心煩的時候則是會開始瘋狂地打掃和做家務,想要用整潔來緩解自己內心的焦慮和煩躁,但顯然這個時候不適合這麼干。
幼稚的人在互相對質。
要是他現在去打掃的話,那就有種落於下風的感覺。
潔白牆壁上掛著的時鐘轉了一圈之後。
姜東元說:「我覺得我們還是不合適。」
不適合這樣的話,輕鬆地就被他說出了口,可能是分分合合太多次給他的底氣吧,覺得要是之後再猶豫,再糾結,再動搖,他們也依舊能在一起。
南元恩的表情下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