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美景並沒有維持多久,天也黑了,街道上的那些屋舍門上的那些燈籠皆已亮了起來。
沈顧淮出來也沒一會兒,也不知洛寒睡眠淺不淺,若是淺的話,想必是已經醒了,若是不會,那便再好不過了。
沈顧淮連忙趕著回去,畢竟再怎麼說洛寒也是個孩子,一個人在屋舍里,也是會害怕的。
墨沉在後面跟著,只覺沈顧淮的步伐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就像是想要將自己甩開一樣。
墨沉當即跑了上去,直接拉住了沈顧淮的手,情緒不是特別的好,甚至說的上有些低落:「師尊走這麼快做什麼?弟子都要跟不上了。」
沈顧淮也沒有隱瞞,直言道:「這麼晚了,阿寒一個人在屋舍里怕是會害怕,還是早些回去的為好。」
墨沉聽著沈顧淮說的這些,尤其是阿寒這兩個字眼,聽在墨沉的耳朵里更是無比的刺耳,不想聽。
這才沒多久就這麼關心了,甚至還叫的這麼親密。
墨沉與沈顧淮也有一年多的師徒情誼,卻不見得他有關心墨沉。
「師尊怕洛師弟怕黑,就不問問弟子怕不怕黑嗎?師尊走的那麼快,要是我沒跑,就追不上了。」
沈顧淮也知是自己的不對,也應和著墨沉的話,問道:「怕黑?」
然而此話一出,墨沉便立馬回了兩個字:「不怕。」
沈顧淮聽後內心有些複雜,他這是鬧的哪一出?跟一個小孩子稚氣?還是說吃醋了?
可是這看上去都不像,也罷,墨沉這性子一直都是這樣,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再多說一兩句,怕就是自己的不是了。
畢竟,確實是自己的問題,還是不說的為好了。
「餓了嗎?」走了一會兒,沈顧淮便問了一句。
墨沉想了許久,道出了一個字:「餓。」
「在這等著,為師去給你買些吃的。」
然而沈顧淮正想要走,墨沉就拉住了沈顧淮的衣袖:「這裡是陣法,這些東西能吃嗎師尊?還是說師尊想要害我?」
墨沉總是能在話里挑刺,沈顧淮也是說不過他。
「那便不買了。」
「買?師尊身上有文錢嗎?」
「可以用其他的換。」
「師尊身上又有什麼可以換的?是身上的玉佩,還是一直跟著師尊的那把佩劍?」
「罷了,不吃便不吃,說那麼多作甚?」沈顧淮也是有些煩躁了,想讓墨沉別再說了,也別再一直反問自己,將所有問題都丟來,聽著頭疼的很,就像是要炸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