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默了默道出了一句:「你很奇怪。」
沈顧淮裝作不懂:「哪裡奇怪?」
還以為墨沉會說出什麼奇怪的點,結果沈顧淮等了一會兒就等來了墨沉的三個字。
「不知道。」
那一刻沈顧淮心裡有些慌,這麼一下來,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不過就這一日兩日的,懷疑那麼多做什麼?
這些弟子還真的是挺聽宋竦棪的話,他們回去後,一位弟子都沒有過來搭理,就像是沒有看到的一樣,看到了就瞥了一眼。
沈顧淮突然之間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明明是來看墨沉的,怎麼就成這樣了。
墨沉隨意的找了一處坐下,沈顧淮也跟著墨沉坐下了,拿起茶壺便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就放在了桌面上。
沈顧淮頓了頓,覺得還是先開口的為好:「墨師兄覺不覺得有些怪怪的,他們?」
「他們看起來挺不喜歡你的。」
墨沉閉目養神著:「是不喜歡你。」
沈顧淮:「…………」不說話還好,一說起話來句句傷人。
沈顧淮也沒有再多說,就在這裡坐著,也沒有要看那些弟子的意思。
反倒是那些弟子時不時的朝著沈顧淮看來,甚至還比比劃劃的,真的很難不讓人發現,況且他們也沒有要隱藏的意思,於是就更加的明顯了。
「宋師兄,那人修為那麼低,也怎麼好意思來啊?」
宋竦棪瞥了他一眼,讓他不要多說。宋竦棪不想多說這些,畢竟霓臻瑃可是南幽閣謝長老門派的弟子,若是霓臻瑃去謝長老面前多說了幾句,對自己也不好。
「霓師兄有墨師兄護著,怎麼不敢來?墨師兄一直不和我們一塊,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同樣是沈長老門下的弟子,兩者之間怎麼就差距那麼大。」
明眼人都知道他說的誰,無疑就是:洛寒,墨沉。
「墨師兄一人便一人,他修為比我們都高強,高傲也是應該的。」
沈顧淮不下山還不知道,平日裡這些安分的弟子都是這副模樣,背后里嚼舌根,不過也沒幾人說,也還好。
沈顧淮並沒有躲開他們的目光,相視看去,甚至直接起身走到了他們的旁邊,眼中帶笑道:「各位師兄弟在說什麼,可否講與我聽聽?」
沈顧淮人在遠處,被聽到了,他們也敢說,可人就坐在自己面前的,他們倒是有些不敢,甚至有些不知道目光該放在哪裡,手放在哪裡。
反倒是坐在最外旁的一位弟子說了起來:「我們就是擔心霓師兄,所以才說多了一些,出言不遜。還望霓師兄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