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顧淮搖了搖頭:「不記得了,此番歷練為師陪著你,以免出什麼意外。」
在聽到沈顧淮記不起以前的事時,墨沉的眼裡閃過了一道光,轉瞬即逝。
墨沉默了默,隨後言語中透露著強烈的拒絕:「我一個人能行,師尊還是回去吧。」可在這拒絕的外表下,內心可不是這般想的。
沈顧淮聽的出來,頓時笑出了聲,直接道破了墨沉:「徒弟,莫要口是心非。」
墨沉見沈顧淮一直不走,也沒有一直再說些其他的廢話,直接就走了。
沈顧淮的臉皮其實還蠻厚的,從見到墨沉起,就一直跟在墨沉的身後。墨沉停,沈顧淮也停。墨沉走,沈顧淮也走。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
可跟著跟著,沈顧淮突然就注意到了墨沉受傷的那雙手。
不等墨沉反應過來,當即便走上前,一把握住了墨沉的手腕,促使墨沉不得不停下腳步,停在了原地。
但墨沉也沒有甩開,任沈顧淮一直握著。
沈顧淮看的很認真,雙手將墨沉的那雙手抬了起來,雙手上幾乎都有一條又一條的紅痕,不過看這樣子似乎快好了,淺淺的,應該是塗過藥,否則怕是會留疤。
這種傷,不可能會是一些普通的傷,更是是一種懲罰,就像是門派中懲罰弟子的那些手段。
沈顧淮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到底是誰趁著自己閉關的間隙,欺負自己座下的弟子!
「這傷是怎麼回事?」
墨沉將手抽了抽,眼眸微垂,言語間也低落了下去:「沒什麼。」
沈顧淮見墨沉這般,便有些不舒服了,又問了一句:「誰罰的你?」
「沒人罰。」
「既沒人罰,這傷怎麼來的?」
「不小心弄到的。」
「莫要以為為師好騙。」無論墨沉怎樣,沈顧淮都未將手鬆開,隨即道,「住的是哪個客棧?為師給你擦藥。」
「我自己來便好了。」
沈顧淮冷哼了一聲:「你要是真的在意,還會留下這傷痕?」
沈顧淮變得和當年很不一樣,宛若兩人,墨沉有片刻的留戀在了這層溫柔里,遲遲沒有反應,任隨著沈顧淮牽著。
少年也長大了,並非當年的少年。
既已長大,當年所想的也漸漸放下了。
師徒兩人之間的關係,好似再次出現了一道隔閡,不過這道隔閡很淺,只要稍微一碰,就會消散。
沈顧淮帶著墨沉便是一通亂走,這個小兔崽子,還真的是,讓他帶路不帶路,一直傻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