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天也快黑了。
沈顧淮全程都帶著墨沉到處走,只要是高處,沈顧淮都走,全然沒有發現墨沉此時都在做什麼。
墨沉在用靈力給沈顧淮暖手,同時目光也漸漸落在了沈顧淮的脖頸之處,那重重的紅痕,一眼看去便知道是被人掐的。
沈顧淮修為如此之高,又有誰能欺的了他,傷的了他。
「師尊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在來拂雪山時是被誰給傷的,再者又有誰能傷的了師尊?」墨沉雖問的時候,語氣很平靜,實則心裡已經燃起了一股怒意。
若是墨沉知道這人是誰,定要將他抽了筋扒了骨,再丟到後山餵狼,毀去一身的經脈。
沈顧淮自是不知道墨沉心裡都想了些什麼,聽後便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隨意的笑了一聲。
「脖子不舒服,便揉的有些用力,怎麼了?」
墨沉當即就揭穿了沈顧淮的謊話,臉色也逐漸陰冷了下去,就如同久未進光的山洞,泛起一陣陣寒冷,拂雪山本就冷,這一下便更冷了。
沈顧淮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小了下去。
「哪有人是掐著脖子揉的?」
「師尊不必瞞著我,我都明白,只不過師尊護著他做什麼?」墨沉本想為沈顧淮塗抹藥膏,可一想沈顧淮會拒絕,也沒自討無趣。
畢竟兩人現在是在拂雪山,又不是在蓮花居,亦或者說是在一個客棧。
沈顧淮打死也不想承認,畢竟就算說了,墨沉也不明白,而且自己也不明白。
若是墨沉問自己,自己也不知該如何做答。
「為師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好。」
這次讓沈顧淮有些奇怪的,是墨沉既然沒有繼續再問下去。
或許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也導致自己對墨沉的看法也還是和從前一樣,沒有改變。
長大了,性子自然也是會變了。
看來還是得好好的適應適應,墨沉突然間變得這麼乖,自己都有些不習慣了。
不管沈顧淮是習慣也好,不習慣也罷,墨沉也都會聽他的。
墨沉並不需要沈顧淮的順著,只是想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別無他心,若是說那也算的話,墨沉也承認。
只要沈顧淮敢問,墨沉便敢回應。
拂雪山或許就是洛寒化為人形前所待之處,對這裡可以說的上是了如指掌,應該是不會出現問題的,一心二用,難免會有些反應不過來。
既要擔心墨沉,又要擔心洛寒。還要擔心兩人見面時,兩者會不合。
沈顧淮屬實是頭疼的厲害。
「所以師尊到底是要找什麼?」墨沉還是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