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一眼,讓焐長老此生無以忘懷。
當年自己只能遠遠的仰望著,傾慕著的一個人,卻沒想到會來到望山之峰當長老,若非焐長老親眼所見,任何人與他談起,焐長老都不會信,甚至覺得這人莫非腦子有問題。
焐長老轉過了身子,正要回戒律閣時,倏然停下了腳步,伸出手給旁邊這兩位徒弟一人一個饅頭過去,疼的兩人呲牙咧嘴,淚汪汪的盯著焐長老看,委屈的不得了。
兩人異口同聲的喊著:「師尊…………」
焐長老:「…………」
「你們二人倒還真是越來越放肆,為師不懲罰你們,還真是要無法無天了。」
兩位弟子互相看了一眼,都低著頭開始認錯了起來:「師尊,我們知道錯了,下一次不會了。」
「下一次?從為師收你們起,這下一次便說到了現在。也罷,這裡旁騖無人,你們也無需那般謹言慎行。」
兩位嘿嘿嘿的訕笑著,摸了摸後腦勺,隨後什麼也沒說。
焐長老本不想多說,但看他倆這副模樣,自己還真的就不得不說了。
「下次拿個木凳或者木椅站著,站累了也好歇息。」
兩位弟子同時答道:「是,師尊。」
「…………」
天色漸晚,眼前的路都有些看不清了,這鐵板橋倒真的是讓人頭疼。
沈顧淮一腳踏上,手扶著兩邊快速走了過去,同時也急匆匆的趕了回去。
沈顧淮一路走回去,自然是沒有那麼快,走到蓮花居時,天色已經黑了,周圍更是漆黑一片。
皎潔的月光照耀著腳下到路。
這麼晚回去,墨沉怕是早已經睡下,應該不會傻乎乎的在外邊等著自己回來,再者夜深了,溫度驟然下降,也冷了許多。
蓮花居結界泛起了陣陣波紋,坐在屋舍門檻上的墨沉見此,當即便站起了身子,朝著前方看去。
沈顧淮心中思緒縈繞,並沒有抽出多餘的心思看向周圍事物,以及,人。
墨沉一見到沈顧淮回來,便朝著沈顧淮跑了過去,站在沈顧淮的面前。
沈顧淮見墨沉向自己跑來,略有些不解:「發生了何事?」
墨沉搖了搖頭,帶著濃重的依戀:「沒發生什麼事,就是有些想師尊。」
沈顧淮看著墨沉的這副模樣,心裡很是期待,聽後噗的一聲笑了起來:「為師也不過才離開一時半刻,怎麼就想為師了?」
墨沉目光炯炯,墨黑色的眼眸中好似盛著皓月星辰,唯有沈顧淮一人。
墨沉張口結舌,小聲應答著:「就是想了。」
沈顧淮點了點頭,伸出手摸了摸墨沉的頭:「好了,時辰也不早了,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