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摻和在一塊,也不知該信哪個。
這其中講了許多人,也講了許多門派,就像是將沈顧淮作為一個切入點,基本說的,其實都是那些門派當年發生的事件。
直到說書人說完之時,墨沉方才起身,朝著沈顧淮走了去。
「師尊。」墨沉輕聲喚了一聲沈顧淮便坐在沈顧淮一旁的木凳上。
沈顧淮嗯了一聲,對於墨沉的跟來,一點也沒有感到意外,語氣中更是透露著縱容:「怎麼跟來了?」
「怕師尊心情不好,所以便跟來了。方才所說的那些話,我……」墨沉想要解釋,可是話還沒說完,沈顧淮便擺了擺手。不想聽。
「為師沒生氣,不用擔心。」
對於墨沉說的那些,沈顧淮不僅沒有生氣,甚至還有些期許,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對墨沉似乎發生了改變。
沈顧淮揉了揉太陽穴,扶著額頭,有些頭疼的閉上了眼。
還是收斂一些的為好,莫要對他們太好,否則一個個的都要欺師上頭,到時真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師尊可是頭疼?需要我幫師尊揉揉嗎?」墨沉說的很正經,可是聽在沈顧淮的耳朵里,卻是變了一股味道。
「不必。」
墨沉見沈顧淮此時心情不太好,也沒多說,就安安靜靜的待在沈顧淮身側,聽著說書人說的那些,只要是有關沈顧淮的,墨沉都聽進了耳朵里。
而先前那位幫沈顧淮說話的少年,少年放了一兩銀兩在桌面上,正想要離開之時,眼眸瞥見了坐在一處的兩位男子,長的倒是俊俏。
少年本是想要直接離開,但還是停住了腳步,走到了沈顧淮與墨沉所坐的方向,走去便直接坐下了。
三個位置,正好三個人。
墨沉見突然出現的這麼一個人,臉上明顯的顯露出了不悅,不過也並未多說什麼。
「你是天恆城的人,他看上去倒是不像。」少年突然對墨沉說了一句話,語氣之中充滿著好奇。
沈顧淮怕墨沉會說些比較沖的話,便應了少年一聲,輕聲問道:「這位公子想問什麼?」
少年聞聲看向沈顧淮,打量了他一眼,很快便將目光收了回來,以免看的人心裡不舒服。
「你是修行的人?」
沈顧淮嘴角揚起一抹淺笑,說起話來像是在挑逗:「公子還真是慧眼如炬,一眼便能看出來。」眼前的少年看上去也就十五左右,並不大。
少年皺了皺眉,實屬是沒想到沈顧淮會這麼說。
「我也是修行的,自然是看得出來。」
「所以你來天恆城做什麼?聽我爹娘說,修行的人來,代表著城池裡有不乾淨的東西,所以你來天恆城,是因為什麼?」少年大膽的問著,明明兩人都不曾有見過,少年倒是一點都不在意,直接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