峪流王品了許久,方才滿臉疑惑的看著萬輕紡道:「這是……茶?」
萬輕紡一把將峪流手中的茶杯搶過,臉上盛著怒意。
「喝什么喝!要喝喝你的酒去!」
「怎麼了,輕紡兄?我不是就是想和你一杯嘛,那麼生氣做什麼?」峪流王不明白萬輕紡這是什麼意思,再者他此時腦子混亂一片,再就已經醉了,哪裡還知道萬輕紡說的都是些什麼。
萬輕紡看著這樣的峪流王,心裡便煩躁不已,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全部都落在峪流王的身上:「這杯子是我用過的……」
峪流王哎呀了一聲,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沒想到就是因為這個。
峪流王渾身酒味,湊前一把摟住了萬輕紡的肩膀,另一隻手還拿著酒壺,開始悠悠說道:「輕紡兄與我都是男子,在意那麼多做什麼?不就是用了一下杯子嗎?無大礙的,無大礙的……嘿嘿,來,輕紡兄,我們喝一杯~」
萬輕紡努力平息著心中的怒火。沒有出手,已經是她最大的容忍了。
萬輕紡極力壓低著嗓音,警告道:「洛歲餘!你醉了!」
「我沒醉!沒醉!輕紡兄,你就喝一杯……」說罷,峪流便將手上的酒壺朝著萬輕紡嘴邊放去,手都要抓不穩了,還喝酒!
萬輕紡並沒有縱容峪流王,一手便將這酒壺拍落,再怎麼也不會喝!
萬輕紡滴酒不沾,峪流王從來都是知道的,可每到喝醉的時候,卻總是將酒對著萬輕紡,萬輕紡心中氣憤,但也無可奈何。
也不想提醒,就算說了再多遍,峪流王也不會將這無關緊要的小事放在心上。
「那麼好的酒,丟了做什麼?還真是可惜……可惜……」峪流王唉聲嘆氣了起來,身上滿是酒香味,全身上下都紅的厲害,血液快速的流通著,好似要衝破肌膚,流露出體內般。
「輕紡兄……輕紡兄……」還沒過多久,峪流王便已經醉的不省人事,趴在這放著山珍海味,美餚佳釀的桌案上。
「洛歲餘!」
萬輕紡看到峪流王這個模樣,手中握緊拳頭便狠狠的捶向了桌面,桌上的那些碗筷酒杯都顫抖了幾分,發出劇烈的脆響,不過並沒有碎。
可就算再氣,萬輕紡也還是將洛歲餘從桌子上拉了起來,拽著洛歲餘的後領,便一路拖回了峪流閣。
那一刻,萬輕紡也不管有沒有人瞧見。
反倒是洛歲餘還享樂其中,嘴裡還在嘀咕著什麼,賤兮兮的。
萬輕紡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三個字:「洛歲餘!」真是恨不得將這人直接丟去峪流閣!
雖離開了峪流閣,但兩人依舊還在峪流城,在這其中的一個客棧當中。
墨沉將沈顧淮放在了床上,就坐在一旁的木凳上,在一旁喝著茶,等著沈顧淮醒來。
按理來說,沈顧淮早該醒了,怎麼過了這麼久,還沒醒?
此時已是夜晚,想必沈顧淮已經睡下了。
墨沉也沒有多加察覺,並沒有如往常那般,躺在床上,抱著沈顧淮。
而是就坐在這木凳上等著。
不免眼皮上下跳動。
清晨。
沈顧淮從睡夢中悠悠轉醒,此時只覺得頭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