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麻煩,我們坐會兒便走。」
「沈宗師那麼急著走做什麼?就算是走,也還是在魔族,倒不如就留住在我這魔宮,再過幾日,便是過年了,倒不如就在魔宮中過。也熱鬧些許。」魔尊想要挽留道。
雖知沈顧淮不想留下,還有墨沉會勸,但魔尊還是想要先勸一勸,看看這人會不會留下。
可魔尊還是想多了,沈顧淮不會,依舊是執意要走。
「多謝魔尊的好意,還是不必了,免得麻煩。」
魔尊有些感慨的嘆了一口氣:「也罷,既沈顧淮要走,那便走吧。本座都不覺得有什麼,反倒是沈宗師覺得麻煩了。」
很明顯,魔尊是故意這般說的,而沈顧淮就像是沒有聽到的一樣,起身便準備離開,而墨沉反倒是瞟了魔尊一眼,不懂他這是何意。
魔尊也只是使了使眼神,什麼也沒說,依舊挺直著腰板,坐在蒲團上,看著桌案上的一盤棋局,一個人下著。
正當沈顧淮要走之際,墨沉伸手便拉住了沈顧淮的衣袖,小聲道:「師尊不如便留下吧,魔尊說的也是有道理。」
果然,墨沉一開口,沈顧淮便動搖了。
這兩師徒還真的是……
也罷,這一次便聽墨沉的吧。
「好。」
都與他說了要離墨沉遠一些,這人還真的是夠倔強的,還真是一點都不聽,怕是最後會吃大虧。
這樣的一個人,還真是少見,道不知是該說傻,還是說溫柔到極致,不想分辨了。
這一切都不好說,或許是吧,或許不是。
魔尊也不好過多的評頭論足,畢竟兩人的交集只有這麼多,並不認識。
「既然沈宗師應下了,那便住竹青閣吧。」魔尊唇角微揚,這竹青閣是墨沉所住之處,若是安排他處,怕是墨沉也會傳音讓他重新安排,倒不如直接便安排在竹青閣,也少了些許的麻煩。
墨沉行了個禮,語氣倒是好的很:「那便謝過魔尊了。」
語畢,墨沉轉身便隨著沈顧淮走了,甚至還直接拉住了沈顧淮的手,就像是故意的一般,故意在魔尊的面前,牽著沈顧淮的手。
這麼幼稚的在宣誓主權,還真是少見。
尤其還是墨沉,還以為他這人無牽無掛,沒想到還是會有的。
人一旦有了弱點,就算是修為再高強的人,也只會一敗塗地,爬不起身來。
魔尊倒是想看看,到最後會是誰輸的一敗塗地,又會是誰先死。
如果是要猜的會,魔尊賭:沈顧淮必死無疑。若是說死在誰的手裡,那便不清楚了,皆有可能。
雖這般想不太好,但也是如此,魔尊不覺得自己所想有什麼錯。
兩人離開之後,船夫便出現在了桫芳殿,二話不說,便坐在了魔尊的身側,倒了一杯茶水,絲毫不管這茶水灑落,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