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頭一次有人這麼的明目張胆,膽大妄為,竟敢來自己的賭坊里鬧事。
不管是為何事,進到賭坊的人必須要賭,就算是魔尊來了,也要賭。這是賭坊的規矩,任何人都不能將其打破,哪怕是天上的神,也不得其打破。
「不管歸翼賭還是不賭,進到賭坊都必須賭一場,哪怕不會。」
沈顧淮就算從沒來過,也聽過一些關於賭坊的言語,差點也沒有拒絕。
「賭什麼?」
南宮塵離見他賭,輕笑了一聲,而這笑,卻像是夾著聲線,發出了銳耳的笑聲:「哈哈哈哈,自然賭歸翼心中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沈顧淮沒有片刻的猶豫,眼中淡然自若,「我沒有。」
「沒有?」這還是頭一次南宮塵離聽到有人說出這樣的回答,倒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頓了片刻,直到反應過來時,嘲諷的笑了一聲,「若是歸翼真的沒有,便將手放上來,若是有,便將手留下,再與我賭如何?」
南宮塵離將斷絲愁從衣袖中拿出,遞到了沈顧淮的面前,嘴裡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沈顧淮此時的情緒變化。
可看了這麼久,也沒看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不管如何,南宮塵離都是不會信的,畢竟他是人,又不是沒心沒肺的神,心中又豈會沒有最重要的人。
「好。」
語畢,沈顧淮便將斷絲愁接過了手,他倒是要看看,這一截布料能有什麼厲害之處,若這隻手真的沒了,那也是他自作自受,也怪不得眼前這人。
沈顧淮手掌撫平,看著手中的這一綠色精緻布料。
也不過是霎那的時間,布料突然開始收緊,沈顧淮也是下意識的反應,使出靈力將這布料燒毀,燃燒成灰燼。
南宮塵離見他這般做,臉上明顯的有了怒意,墨綠色的眼眸透露著熊熊烈火,綠色的火焰幾乎要將沈顧淮包裹在其中,想用烈焰將此人燒成灰燼。
南宮塵離極力控制著心中的怒意,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質問道:「歸翼不是說心中沒有重要之人的嗎?怎麼一到測真假之時,便如此慌張?這斷絲愁,可是萬幽谷處的東西,珍貴無比,就這樣被歸翼毀了,歸翼又該拿什麼陪我?」
沈顧淮見南宮塵離如此,便將斷絲愁用靈力修復,還給了南宮塵離,臉上毫無波動。
南宮塵離看到這完好的斷絲愁,本要發出的怒火在霎那間便收了回來,將斷絲愁迅速的接過,放了起來。不敢再讓眼前的這人觸碰。
「歸翼難不成還不承認嗎?既有在乎之人,心便會有波動,而這斷絲愁,便專門是為情而結,不管藏的再深,也都會被察覺。」南宮塵離此時的聲音變成男子的聲音,像是還未成年的少年聲音,很是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