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沈長老他……他……」
「哼,你自己都說不出來,還說不是這樣的人,雖然不一定是,但也有可能是啊,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弟子都不喜歡沈長老,就連沈長老自己座下弟子都不喜歡他?」
「師尊死了,作為徒弟的,難道不該回來送嗎?」
「而且沈長老是病故的,沈長老病了的時候他們又去做什麼?總不可能一點音訊都不知道吧?」
「依我來看……」
「我覺得這……」
「不都是這樣的嗎?趕不回來都很正常。」
「也沒必要一直在這裡說著這些吧!今日是沈長老入葬的日子,你們難不成還要一直在這裡亂嚼舌根嗎?死者為安,死者為大,你們難不成不知道這些道理?你們這般議論長老,可知道後面的後果,若是被尊主聽去了,看尊主會怎麼懲戒你們!」
「尊主又不知道!再說了,說幾下都不能說嗎?」
「沈長老再怎麼說也是望山之峰長老,你們心裡不感到難過也就罷了,竟還肆意妄議長老,簡直是沒有良心!」
「我們不過就是說說罷了,你心疼,你惋惜,那你哭啊,見了你這麼久,也不見得你有哭,你還說我們?」
「你!」
沈顧淮就在遠處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道不知該怎麼說的為好,沒想到自己死後,還會引起這麼多的爭議,可說來說去不過都是那幾句話罷了,也沒什麼好聽的。
再者自己也一個人慣了,有沒有人前來相送,都已經無所謂。
就算哪天自己真的死了,那又能怎樣?
或許是在外面吧,說不定到時候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薛牧應聽著這些心裡不免的有些煩躁,萬萬沒想到,這些弟子心裡竟然會是這樣想的,甚至還如此口無遮攔。
當即,薛牧應便用靈力將聲音擴散,在位的所有弟子都能聽到薛牧應口中所說的話。
「沈長老如今已病故,莫要再在此說這些不安好心的話!若是再被我聽到,便都去戒律閣領罰去!」
薛牧應話音一落下,眾弟子都閉了嘴,沒有再說,不過就是這一時的不能說罷了,待回去後再慢慢說。
薛牧應倒也是隨意,並沒有多大的陣仗,入葬了便可。
就在薛牧應準備落下話,命弟子將棺材抬起之時,數道靈力朝著他們而去,帶著明顯的肅殺之意。
薛牧應下意識的施展術法,為弟子們擋下了這層靈力攻擊,可難免還是有些弟子被這靈力攻擊傷到,落下了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