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問這一句:「離不離開?」
「不走!」封禹冷哼了一聲,背過了身子,回到了自己的靈泉處,躲在了靈泉中,背對著二人。
沈顧淮見封禹不肯走,也是沒有辦法。
既是如此,那便如此吧!
隨即拉著墨沉便要離開:「我們走吧。」
可是墨沉卻不想,站在原地,任憑沈顧淮拉,就是紋絲不動。
沈顧淮見他這模樣,心裡也氣,當即便甩開了墨沉的手,走了!
墨沉見沈顧淮這是生自己的氣了,也沒有再想著留在此處,快步走向前,跟了上去。
「師尊!」
被封禹踢了那麼一腳,背脊不僅疼的厲害,就連腹部也疼。
沈顧淮一直都在強忍著,沒有面露出任何不適,可是嘴也有些蒼白了。
「師尊為何就不讓我將這些說清!這些都是他該知道的!」
在離開禁地後,沈顧淮便停下了腳步,閉了閉眼。
「什麼是他該知道,什麼又是不該知道?墨沉,他和你不一樣!就算你知道當年的事,可你又知道的了多少,為師當年又是什麼樣的人,你又知道的了多少!」
「師尊,我只是不想讓他一直誤會你!」
沈顧淮望著已經快要下山的夕陽,嘴裡低聲呢喃著:「他恨我也是應該的,我當年確實是做了那些,對他也確實是不好。賦雪城也是我放靈火燒的,我又何曾無辜過?」
「這一晃一百多年過去了,他的魂魄也都歸於體內,可以離開禁地之地,可是卻因為我,他不肯離開。」
「封禹說的對,我這樣的人確實是該死,更不配為人師尊。」
沈顧淮越是平靜的說出這句話,墨沉的心裡便越慌。
封禹之事,在沈顧淮的心裡一直都是一個邁不過去的坎。
若是沈顧淮沒有恢復記憶,沈顧淮還能面不改色,毫無愧色的看著封禹。
可他此時已經恢復記憶,對往年的記憶更是猶記於心,又怎能忘卻的了。
「師尊……」墨沉不了解沈顧淮的過去,插不上任何一句話。
可是,沈顧淮在墨沉的眼裡,永遠都是好的。
「不管曾經發生了什麼,如今都已經過去了,不要去想了。」沈顧淮抱住了沈顧淮的腰,頭深深的埋在了沈顧淮的脖頸之處。
沈顧淮沉悶的嗯了一聲。
本以為這次來,能將封禹帶出,卻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或許他早就料到了,只是不敢多想。
從前的事。便也任時間過去吧。
只不過封禹口中說的那個又是何意,諸多弟子進了魔族又是出了什麼事!
沈顧淮拍了拍墨沉的手:「去苮南山。」
「去苮南山做什麼?」墨沉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