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卻安靜的不像樣……
謝沂白說話從來都是直言不諱,不會隱藏任何一件事,也不會繞彎,該說的,不該說的,只要謝沂白想說,謝沂白都會說出口。
不管是什麼人,都沒有辦法阻止他開口。
謝沂白輕笑著,好聲好氣道:「阿硯若是不想留下,墨沉也別想活了。」
「那結界幻境是我與洛寒一同設下的,單憑墨沉一人想要破解這幻境離開,怕是要費許久,要是一不小心死在裡面,那可就不好了。」
「不如阿硯猜猜,那幻境裡都會有些什麼?」
沈顧淮氣的整個身子都在抑制不住的顫抖。
不出片刻,秋不盡便脫離了沈顧淮的手,朝著謝沂白而去。
謝沂白眼神寒了幾分,枉離便不知從何處飛出,將秋不盡抑制,壓在牆面上。
劍鳴聲從不遠處傳來,秋不盡想要掙脫,可卻被枉離壓制的死死的。
謝沂白知道沈顧淮不敢,所以他才敢這般的有持無恐。
百年前,謝沂白能夠置他於險境。
百年後,謝沂白也依舊能握住他的命脈,讓他不得不留在自己的身側。
洛寒不願去看這些,茶杯落下,便化為寒氣,離開了閣樓。
唯獨留下二人。
謝沂白並沒有使出全力。
謝沂白朝著沈顧淮靠近。
沈顧淮往後退了一步,眉頭微蹙。
「阿硯,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謝沂白對沈顧淮伸出了手,眼裡是從未有過的真摯。
沈顧淮瞧了謝沂白一眼,緩若百年前。
「你和洛寒到底做了什麼交易?」
謝沂白:「你就是我和他的交易的籌碼。」隨後笑道,「只要將墨沉殺了,我不介意與他共享你。」
「甚至……和他一起,我都不在意。」
謝沂白抬起手,好似手中抓到了什麼,勢在必得,緩慢握緊,看了許久。
沈顧淮:「…………」
謝沂白許諾道:「若是阿硯願意與我走,我隨時都能帶你離開。」
「你瘋了。」沈顧淮對上謝沂白的眼眸,冷然道。
謝沂白:「早在許多年前,我便已經瘋了。當年的事,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傷了你,可我後來也後悔了。在望山之峰再次遇到你時,我便想要與你重新來過。」
「我知道你不恨我的……」
不管是用什麼卑劣手段,謝沂白都會將沈顧淮留下,留在自己的身邊。
謝沂白步步逼近。伸出手碰向沈顧淮的臉龐,可卻被沈顧淮用靈力隔絕。
不恨?是誰告訴謝沂白,他不恨的?又是誰告訴謝沂白,他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