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蔚成從一側的塑膠袋裡拿出一小聽乳酸菌味的rio雞尾酒,將其遞到郁景徐的面前,「我的身體已經徹底恢復了,你今晚上能陪我喝點兒嗎?」
那人甚至將易拉罐晃了晃,以示邀請。
「......好。」郁景徐接過了對方的好意,只當這是「斷頭酒」。
「等等。」卓蔚成又從塑膠袋裡掏出一盒牛奶,「這個你也一起拿去,我聽說牛奶可以用來解酒。」
郁景徐有些無奈地再次伸手接過了牛奶,誰會喝雞尾酒喝醉啊?
對於他的全盤接受,卓蔚成似乎很是滿意,然後才從塑膠袋中拿出最後一樣東西——一瓶郁景徐看不出品牌的外國酒。
不等郁景徐扯掉易拉罐的拉環,卓蔚成便搶先開蓋灌了小半瓶,其吹瓶之猛只會讓人覺得他是在借酒壯膽。
被他這樣的架勢一感染,郁景徐也拿起易拉罐喝了一口又一口,後勁兒雖然有點熱意上涌,不過這遠遠不足以影響自己的思考能力。
但是卓蔚成說是讓自己喝酒作陪,實際上更像是在獨自喝悶酒,遲遲不提約定好要坦白的內容。
郁景徐捏緊了還剩一半酒的罐身,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難道現在還要自己主動開口詢問嗎?
正當這時,卓蔚成突然側首望向他,視線中已經融入了些許醉意,「景徐,你聽好了,我有一件事情要同你坦白。」
來了,郁景徐瞬間猛灌了一大口雞尾酒,就像是等待審判結果的囚徒。
「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
郁景徐垂眸,「學長儘管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如實回答的。」
因為烈酒讓醉意迅速控制住了大腦,卓蔚成暫且沒發現對方的異常,甚至還為郁景徐的爽快而高興不已,「好,我想知道,對於那些為世俗所不容的情感,你是如何看待的?」
四下寂靜,在淺淡夜色里只有風聲經過,郁景徐已經不會再追究卓蔚成為何會搞這樣一出,此刻的他僅會思考這個問題本身。
「從前我聽聞這些情感故事時,只覺心生嘆息,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是因為太過執著而釀就了悲劇。如今再看,我似乎已經有些明白,關於他們為何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總而言之,對於別人的情感選擇,我們其實沒有那麼多的立場去置喙,所處境地不同,個人命運相異,沒有必要成為世俗壓力中的一員去成為他人情感間的阻礙。」
在他說話的這段時間裡,卓蔚成又往嘴裡灌了好幾口酒液,眼神逐漸迷離飄忽起來,還自顧自地道:「你說得對,能有這樣的想法真是太好了......」
郁景徐對他身體狀態的擔心顯然已經超過了對兩人往後關係的擔心,他試探性地問道:「學長,你是不是有點醉了?」
幸好對方還能聽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猛地搖頭,「我沒醉,我還有正事沒同你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