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去形容這種妙不可言的感覺呢?卓蔚成只能拿《貓和老鼠》中被丘比特之箭給射中的湯姆貓作比,他感覺自己的心臟也像那定期報時的掛鍾一般不停擂響著,敲出了愛的樂章。
此等卓越的想像力,若是能有十之一二用在他的寫作課作業上,想必卓蔚成也不會時時被教授提出來當反面教材。
郁景徐這回徹底背過身不肯瞧他,不過仍然提醒他道:「學長快吃烤紅薯吧,一會兒都要放涼了。」
「哦。」剛剛清醒過來的卓蔚成忙不迭地去抓桌上的那個塑膠袋,孰料烤紅薯極其保溫,這一下把他的「右爪子」給扎紮實實地燙了一遭。
此後他一邊撕開烤紅薯的皮,一邊在郁景徐的身後誇張地發出各種抽氣聲,「呼唔唔,真的好燙!」
在卓蔚成賣力且誇張的表演下,郁景徐終於擔憂回首,「那要不再放放?」
但他還沒完全轉過身,卓蔚成就把撕好皮的烤紅薯遞到了他的嘴邊,意圖很明確,就是想把第一口留給他。
郁景徐盯著那熱氣裊裊、散發著香味的烤紅薯,最終還是就著對方的手咬了一小口,饒是這樣,舌尖也被燙紅了一小截,「真的好燙,學長要吃的話得再晾上......一會兒。」
意識到對方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自己的舌尖,郁景徐在說話時都卡頓了一下,羞赧地移開視線。
他知道,卓蔚成此時此刻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多日來不曾盡興的親密接觸在今日此時被盡數討要回來,甚至在自己的衝動下還更近了一步。
顯然,郁景徐擁有著一顆時時迴避羞恥的內心,但在一些關鍵時刻,他還是讓真心真意占據了主導。
是了,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覺得無比恍惚,他已經和自己的學長成為了一對情侶,有些親密舉動在這種關係之下應該是習以為常的。
況且,正如學長渴求與他親密接觸那般,若是不能時時看到學長,他也......會很寂寞。
於是他在卓蔚成面前垂眸道:「今天已經很晚了,兩個學長也馬上就要回宿舍了,下次再做吧。」
卓蔚成的神色卻因此而緊張起來,下次,再做?做什麼?景徐今天的思維怎麼這麼跳躍?他怎麼完全聽不懂?
天知道,他剛才只是在想,萬一舌尖被燙傷了,可不可以擦點蘆薈膠的問題。
自以為把意思完全傳達到的郁景徐開始整理洗澡要用的一應物品,獨留他一個人一頭霧水地拿著熱氣漸漸散盡的烤紅薯。
啊,沒想到今天也是跨服交流的一天呢。
趁著對方洗澡的空隙,卓蔚成立刻便開始瀏覽團購app上的影片信息,愛情片倒是也有一部正在上映的,叫《蟬鳴少年的青澀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