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賀雖然長了一張很俊美的臉,但發起狠來讓人完全不敢與其對視。
「有事。」白皎聽見白初賀簡短的回答。
白皎說不出話來了。
令白皎不知如何招架的尷尬氣氛蔓延開來,濕熱的空氣壓下,白皎覺得自己的肩膀又開始隱隱難受起來。
也可能是因為心裡難受。
如果是之前的氛圍,白初賀說不定會告訴他自己去做了什麼,而不是現在這樣簡簡單單的「有事」二字。
白皎很想繼續追問,但宋一青的說過的話在腦海里浮現。
不說就是不想跟他說,繼續追問也只會惹人煩。
肩膀很難受,白皎很想去抓,但在白初賀的面前,他生生忍住了這個衝動。
「哦哦。」
白皎不知道能再說什麼,又不想去面對白初賀生疏的表情,只能盯著自己的鞋尖,「初賀哥,你明天要記得來學校,班主任說手續還沒處理完。」
還不等白初賀回答,白皎又趕緊補了一句,「我等著你。」
他低頭等著白初賀的答覆。
須臾,白皎只聽見了房門關上的聲音。
他在原地呆站了一會兒,直到腳邊傳來嗚嗚的聲音。
杜賓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上了樓,趴在他腳邊,喉嚨里小聲叫著,仿佛在安慰他。
白皎蹲下來,垂頭喪氣,「小狗,哥哥好像還是不喜歡我,我該怎麼做才好?」
小狗聽不懂白皎說的話,但能感覺到白皎不開心,用頭拱了拱他。
白皎虎摸兩下狗頭,重新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剛才有些僵硬的肩膀。
也許是陰雨天的原因,他的右肩又開始隱隱約約刺痛。
走廊上沒人,白皎毫無包袱地反手又錘又抓,臉上呲牙咧嘴。
「小寶?」
不遠處傳來聲音,白皎一愣,馬上把自己現在非人類的姿勢調整過來,轉頭一看發現是宋姨,有點驚訝,「宋姨還沒休息嗎?」
宋姨走過來,「沒有呢,剛才看到小寶和哥哥說話,姨婆想等小寶和哥哥說完話再過來。你們說完了嗎?」
白皎指腹捻了捻那片軟凝膠,「說完了,宋姨找我什麼事呀?」
宋姨笑了笑,晃了下手裡提著的玻璃酒瓶,「小寶下午的時候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白皎心裡一陣熨帖,感動道:「宋姨...」
宋姨習慣性摸摸頭,「姨婆幫你按按。」
進了臥室,宋姨熟練地拔掉玻璃瓶的瓶塞,找了只瓷碗,將裡面的液體倒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