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遠處坐著的那個小男生真的是小月亮,那該多好。
那他們三個人的願望應該就都實現了。
小男生似乎在想事情,沒聽見身後大慶的動靜。大慶把面放下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男生才反應過來。
只是小男生在被大慶拍到肩膀的時候,弧度不太自然的肩膀一瞬間縮了一下。
大慶唬了一跳,他雖然壯實,不過手上都是拿著勁兒的。剛才雖然拍了拍白皎,但他收著勁兒,沒想到白皎的反應像是疼著了似的。
大慶心裡迷茫地想,難道這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都比較嬌氣嗎?
想歸想,他嘴上連忙問,「沒事吧,我這沒輕沒重的,是不是拍疼你了。」
白皎剛才正在想班會的事,冷不丁被大慶拍了一下。他忍著右肩上骨頭縫裡一瞬間的痛意,露出一個笑容,搖了搖頭,「沒事大慶哥。」
大慶生怕把白皎拍壞了,他倒是沒什麼,主要是白初賀剛回家,還在磨合期,要是把弟弟帶出來就受了傷,他豈不是幫了倒忙。
「真沒事啊?要不我看看,我這兒有紅花油,傷著了能搽一搽啥的。」
白皎露出一點小虎牙,「真沒事,不是大慶哥你的問題,是我肩膀本來就有點毛病,不影響的。」
聽白皎這麼說,大慶才勉強放下心來,也不提搽藥的事了。他不清楚白皎肩膀具體是什麼傷,指不定人家有醫生開的藥,隨便擦藥影響到了反而就不好了。
桌上有切了蔥花的小罐,大慶拿過來在面上放了點,嘮了幾句家常,「小同學,你肩膀是什麼問題啊?我以前也有認識的人肩膀不好,這玩意兒挺難受的。」
白皎好奇道:「真的嗎,那大慶哥你那位熟人是什麼情況啊?」
大慶嘆了口氣,「燙傷來著,外加點皮外傷。你呢?」
白皎伸手把兩碗面擺好,把白初賀的那碗端端正正地擺在沒有人的對面。
「我好像是關節有點問題,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平常下雨天之類的會有點痛。」
「哎喲。」大慶咂了咂舌,表示同情,「你年紀這么小,怎麼就落上這個了,啥時候弄的?」
白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具體我也忘啦,反正應該是挺小的時候弄的。」
他說完,忍不住大慶身後看了看,只看見通往後廚的門帘,後廚里安安靜靜的,「大慶哥,初賀哥呢?」
大慶似乎剛才在想什麼,聽見白皎的聲音猛然回過神來,「噢!我讓他幫我洗一下碗,很快就回來了。」
「好。」白皎點點頭。
後廚里,白初賀嫻熟地把檯面上用過的空碗收進水池,擰開水龍頭清洗。
水龍頭裡的水柱澆在手心裡,白初賀手指微微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