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初賀慢悠悠道,「你的意思是只有你能來這裡?這裡是寫你的名字了還是被家裡買下了?」
白皎嘴唇動了半天,找不到合適的回擊的話,最後眉毛扭了起來,「我沒這麼說!你冤枉我!」
「哦,但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麼在這裡嗎?」
「我的意思是沒看到過有人來這!」
「哦...看來你確實不是人。」
「我——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白皎氣得吱哇亂叫,「你欺負人!」
「好了。」白初賀點到為止,「不逗你了。」
白皎光顧著和他拌嘴,等白初賀單方面打斷這場孩子氣的爭鬥後,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白初賀從瓦礫上拉了下來,腳底下的觸感變成了粗糙但並不硌腳的細沙。
在他還沒回過神的時候,聽見白初賀在夕陽下問他,已經褪去了剛才捉弄他的語氣,「心情好點了嗎?」
「好了,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心情不好的?」白皎一愣一愣地問。
白初賀沒有回答。
他忽然發覺,白皎似乎對外人很少露出過什麼難過的表情,白皎在外面的時候似乎永遠都是笑著的,周圍人都已經習慣了白皎小太陽似的笑容。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班上的那些男的才會口無遮攔地拿白皎打趣,因為心裡覺得不管怎樣嘲笑白皎,白皎似乎都不會生氣,只會開朗地和他們一起笑。
他沒作什麼解釋,白皎剛才那個低著頭不出聲的樣子,是個人都能看出白皎有些失落,雖然他不清楚為什麼。
也就白皎這個拐不過彎的腦子察覺不出。
「心情好了就過來,陪我看會兒夕陽。」白初賀說。
白皎哦了一聲,聽話地走過來。
淺灘上,他看到白初賀隨手把單肩包掛在了一塊突出的岩石上,白初賀在一塊相對乾燥的地方坐下,手腕搭在膝蓋上,脊背微躬,吹著海風,似乎十分放鬆。
白皎學著他的樣子,在他身邊坐下來。只不過白皎平常規矩慣了,坐在沙灘上也是抱著膝蓋體育坐,和隨性自在的白初賀形成強烈的反差。
白皎偏著頭去看白初賀的側臉。
白初賀那頭比起一般男生要稍微長一些的黑色短髮在海風中微微揚起,露出修長的脖頸,白皎順著他的脖頸望下去,隱隱約約地想,這就是昨天背起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