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白皎不是小月亮,白皎在白初賀心裡的位置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白初賀不像他,大慶不得不承認,他自己對白皎的關心,首先是因為對這個性格好,長相又乖的男生有著天然的好感。
但很多時候他對白皎的好,帶著不可否認的對小月亮的掛念。
大慶還記得,白皎第一次來店裡,他特意給白皎面里加了很多面碼和配菜。
固然,他本來就會對白初賀身邊的人格外好一些,但那一碗沉甸甸的面碼,他心裡其實揣著的是想讓另一個和白皎十分相似、但多年吃不飽穿不暖的小男孩也能夠嘗到他如今的手藝。
但白初賀沒有,白初賀不會。
白初賀沒有像他和牧枚一樣,大慶不知道白初賀是在有意控制自己,還是出於其他什麼原因,但最初的白初賀似乎從沒覺得白皎像小月亮。
不管是什麼原因,大慶一開始頗為不理解,但現在感慨不已。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白初賀對白皎的好不會摻雜任何移情的緣故。
大慶視線里的白初賀在白皎床邊,手上動作沒有停下來過,一會兒將被子往上拉了拉,一會兒似乎又想起醫生的囑咐,笨拙地把被子敞開一點,看得大慶心裡直發笑。
「狗兒,一會兒掛完水你帶他回陰家巷嗎?」
「嗯。」白初賀回過神來,「挺晚了,你要不要先回去,我一個人也可以。」
大慶搖搖頭,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心裡也挺擔心白皎。
「等掛完水吧,我陪你們回去。」
白初賀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大慶,「直接住一晚吧。」
大慶笑了起來,不客氣道:「那也行,比我那個小店舒服多了。」
大慶現在唯一困惑的,只剩下白初賀為什麼對白皎有可能是小月亮這件事仍然相對冷靜,沒太多反應。
但好像也不影響什麼,大慶暫時沒再糾結這些。
病床上的白皎很安靜,呼吸聲逐漸平穩了下來,眉頭也沒有繼續像之前那樣緊蹙著,看起來似乎好受了許多。
白初賀在等待白皎輸液的空擋回了牧枚的消息,簡單說了下白皎發燒的事。
果然,牧枚擔心的不行,問白皎現在有沒有好一點,又問白初賀家裡人有沒有著急,問他們的母親宋琉知不知道這件事。
白初賀看著牧枚那些帶著顧慮的消息,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他發消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