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時傲旗黯然失色的神情,阮琉月心裡暗罵一聲廢物,但臉上卻是和他一樣悲傷,仿佛感同身受。
「琉月明白,我理解您,十年前的事不能完全怪您,您也是不得已。您是他的親生父親,血濃於水,我相信有朝一日,亦寒哥哥會想明白的」
聽著阮琉月的這番安慰的話,時傲旗心裡沒有半點好轉,「嗯,但願吧」
再聊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阮琉月隨便客套了幾句,就出了老宅。
轉身的那一刻,雙方表情都瞬間陰冷。
阮琉月知道這個時傲旗沒辦法管時亦寒,所以今天的目的就是讓他起疑,關注自己兒子的生活。
時亦寒他可以不敬長輩,但是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卻不可以。
只要他們父子倆鬥起來,就有好戲看了。
時傲旗坐在輪椅上,看著她的背影。他活了這麼多年,什麼形形色色的人沒見過?
阮琉月這個女孩從小嬌生慣養,沒吃過苦,除了有些文憑,沒有任何優點,而且心機太重,不適合亦寒。
亦寒眼光很好,絕對不會看上她。
手都伸到他這裡來了,這些小伎倆,他能看不出來嗎?不屑於戳穿罷了。
「管家,回屋吧,今天天氣似乎也沒那麼好了」
「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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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盛國際集團頂層
時亦寒安排在老宅的眼線已經將阮琉月找過時傲旗的事一五一十地匯報給了他。
時亦寒不屑地「嘖」了一聲,這麼明顯的破綻,也只有阮琉月那個蠢女人才察覺不出來。
他雖與父親不和,但也沒有達到爭鬥的地步。
阮琉月這種做法,只會讓他更厭惡!
時亦寒低頭看了看懷中熟睡的人兒,眼眸溫柔。
這世界上,也就只有沫沫才配得上他。
任何人,都不能把沫沫從他身邊搶走!
感覺到周圍的冷氣,把安沫沫凍醒了,睜開朦朧的雙眼,嚶嚀了一聲。
「唔,臭男人?」
「我在」
時亦寒估計自己都不知道不到自己此時的語氣有多溫柔。
「睡的真好」安沫沫伸了個懶腰,才發現自己居然窩在臭男人的懷裡睡著了。
僵持了一個姿勢這麼久,他的腿應該都麻了吧。
她急忙起身「臭男人,我是不是把你的腿壓麻了?我給你捶捶」
安沫沫蹲在他面前,一雙白嫩的小手半握成拳頭輕輕錘在他的腿上。
雖然效果甚微,但他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忍不住彎下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