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溫雪致前世今生都是病弱殘軀，早已經是習慣了，她剛打開手提上的連線直播就看見用戶名是「榜一大哥」的人毫不吝嗇地給慕染刷了66朵百合花，再看贈送禮物的列表，之前還送了99場煙花。
……還真的是妥妥的榜一大哥。
而此時顏可卿也進來直播間了，和慕染也是連線可以通話的狀態，她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眨眼看著那66朵的百合花，半開玩笑地問道：「染染，你有66朵百合花能不能送一朵給我啊？」
她可能是沒惡意的，只是單純喜歡和好奇，然而這句話聽在別人耳邊卻是曖昧莫名，尤其是溫雪致，她沒有立即進去直播間，而是要看看慕染在她不在的時候怎麼回答。
三天前。
她在醫院突然暈倒的時候，是慕染第一時間將她抱起回到病房讓醫生來檢查她的身體。
她當時並沒有完全昏迷，還是尚存意識，看見小Alpha明明都走了好幾步路要離開了，卻是突然聽見身後這樣的動靜嚇得她又重新回來，是真的很不容易。
而且她當時抱著她起來的著急和茫然她都看在眼裡，知道她其實一直都沒有變——
起碼在剛剛認識她的時候她還是一心一意為她好的。
只是，為什麼不能一直持續下去呢？
為什麼要在她以為自己得到幸福的時候這樣對待她……為什麼她要這麼殘忍？
溫雪致想不明白，也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直至現在她在最脆弱的時刻看到慕染這張泛著緊張的臉都想哭。
想要伸手碰一碰她的臉卻是毫無辦法，一點兒的力氣都抬不起。
「雪……雪總，醫生很快就會來了，你別怕別怕……對不起我不氣你了，你別出事啊……不然我……我昨天都要白救你了。」
慕染似乎是真的很害怕她就這樣暈過去再也醒不來，不斷和她說著話，聲音都發顫了。
徐溪在旁邊一直看著她們之間的相處，只覺得心裡都要軟了半截，慕染對雪總是真的喜歡啊，不摻任何雜質只為了她好的喜歡啊。
只是，為什麼到頭來卻又是鬧成這樣呢？
顏可卿本來是一直跟著慕染的，但是她跟了幾步之後沒有再跟下去了，或許是覺得自己此時此刻的存在多餘，又或許是因為不想看見慕染那樣的眼神出現在別人身上——
得不到的總會騷動。（注）
她不想變成那樣嫉妒別人的人，而她現在又是無法改變這一切，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遠離她們，免得自己陷入嫉妒的魔障。
而因此後來發生的事情她並不是特別清楚，只知道溫雪致當天就出院了，慕染也沒有留下，而是跟著她一起出了院，直至今天。
慕染所進行連線直播的地方讓人看不出是在哪裡，因為她身後就是一堵白牆，根本就看不出這裡是哪裡。
或許是在公司安排的宿舍，又或許是在……溫雪致的豪華別墅里，誰知道呢？
可是她在哪裡直播她好像都無法去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