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後來慘死在她手上，她會認為自己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Omega。
但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呢？為什麼要這麼快讓她的美夢破滅？不讓她再做久一點兒？
她不明白。
溫雪致每每想起前世的事情總會有錐心之痛，現在她仍然有這樣的情緒，痛得渾身都發抖，恨不得立即執著慕染的領子去質問她為什麼前世要害死她。
是她哪裡做得不對？是她哪裡做得不對！為什麼不可以告訴她？她會改的啊。
溫雪致的情緒無可抑制地激動起來，整個人在慕染的懷裡都有些顫抖，Alpha的氣味她極其熟悉，她曾經很喜歡她身上信息素的味道，那是可以讓她溫暖的港灣，可是現在她完全不這樣想了。
她只覺得這像是噩夢一般的存在，她不可能再對她有半分憐憫，她就算將來死，也只能死在她手上。
她不會再讓她有機可乘。
她不會再讓她有機會害她。
「雪致姐姐……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慕染自然是能感受到她渾身都在顫抖著的，有些緊張地問道。
「我沒事，」溫雪致一想到前世的事情就發現自己無法再心無芥蒂地和她親近，尤其是這個懷抱……更加讓她窒息，「你問她了嗎？」
她說著也是遠離了她一點兒，和她保持了一段距離，心裡的恐懼和憤怒才稍微少上一點兒。
慕染自然是能察覺到她對自己的抗拒，明明對她挺熱情的態度，一下子就變了，變得冷了下來，讓她也是不明所以。
【……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心聲裡帶著疑惑和委屈，似乎真的非常不解。
溫雪致身體一僵，但是還是強迫自己不去心軟，她前世都慘死在她手上了，難不成她一不高興她就去哄嗎？
這根本不可能。
就讓她疑惑去吧，不關她的事。
接下來慕染也的確是沒再作聲了，只是一直低頭看著手機，信息素也收了回去了，生怕驚擾到她。
車裡的氣氛一時半刻又有些窒息。